王秀英有些奇怪,这采买的日子刚过去没几日,这又要采买? “那我去吧。” 在枯燥的内廷里,能有机会出宫一次,可算是放松至极。 “谢公公。” 王钺并没有离开尚服局,而是待宦官来报尚服两人已出了皇城,便命令其他司宝、司衣、司饰、司仗四司女官集合到一处空置的仓库中。 王钺拿出了一份名单,询问道。 王钺慢悠悠地点名,然后慢悠悠地开始表扬,之后又是慢悠悠地训话……直折腾了两个多时辰,才慢悠悠地站起来,连一句总结都没有留,就带人走了。 不知道王钺到底是来干嘛的,但有一点她们是可以确定的,尚服局进贼了…… 两队“宦官”离开了皇宫,于一处庭院里,顾三审脱掉了宦官服,愁容满面地说道:“没有任何收获!看来是神宫监的管理撒了谎!” “也不是没有收获!” 顾三审看了一眼胡遁,有气无力地问道:“有什么收获?” “什么?” 胡遁被一群大汉围着,有些郁闷地说道:“我说你们能不能保持点距离……呃,你们行……可以取黑袍过来,对比下味道便可知晓。” “你为何在尚服局不说?这方锦帕取自哪里?” 胡遁指了指锦帕,道:“这一方锦帕来自于尚服杨玲的房间,但是很奇怪……” 薛夏不知道什么意思。 胡遁皱眉道:“奇怪就奇怪在,这一方锦帕应该并不是杨玲所有,杨玲房间里所有衣物我都闻过,与这锦帕中的味道并不相同,这里蕴含着一种特殊香料的味道。” 顾三审深吸了一口气。 顾三审拿过锦帕,命人牵过马,直奔向新街口,找到了被安全局控制住的尚服王秀英、杨玲,没有任何客套,直接抽出刀,当着两人的面砍断桌案,之后丢出锦帕,厉声道:“说清楚,这锦帕是谁的,敢说一句谎话,形如此案!” “这是前尚服吕珊临别时给我的礼物。” 顾三审握着刀柄,上前逼问:“前尚服,什么意思?” “什么?!” “吕珊是哪里人?” 王秀英、杨玲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 顾三审眼神凌厉,确系两人没有撒谎后,对薛夏道:“去通知王钺,马上调阅前尚服吕珊的档案,我要知道她是何许人!” 薛夏亲自入宫传话。 朱允炆正在垂钓,一旁的鱼篓里依旧空空,倒是骆颜儿等人都有所获,更可恶的是马恩慧,提着巴掌长的一条鱼在自己身旁晃来晃去,时不时说着若有所指的话。 “鱼上钩了。” “皇上,安全局指挥史求见。” 朱允炆转身看去,只见顾三审站在远处并没有过来,便将鱼竿交给双喜,走向顾三审。 顾三审苦涩地点了点头,又想请罪。 顾三审将调查过程与结果禀告清楚后,忧虑地说道:“前尚服吕珊很可能是察觉到了神宫监有变,才知事情已不可挽回,这才匆匆离开皇宫。” 没有共性,他们是站不到一起的。 这是朱允炆的判断。 面对太后、皇后等人埋怨的目光,朱允炆也只好干笑着转身去查阅信件。 借北元压力、可能出现的战乱与兵灾,以外部力量打破移民困境,说到底是利用人趋利避害的天性。 事实上,山西大同可以说是中原门户,大同有警,则天下皆惊,大同被破,则中原危矣。所以大明王朝极为重视大同防线。 没办法,明朝要赶走北元残余势力,那就需要继续打仗,兵源不够,那就只能抓壮丁了。粮草辎重也需要大量的人手,你们受累,老汉咋啦,不一样去推车…… 现在虽然是太平日子,但山西百姓们,是不是应该有居安思危的觉悟。…… 有读者朋友留言,说写历史文可不可以不写阴谋。 明初本就是一个阴谋遍地的时期,绕不过去,因为他们是藩王,而藩王关系的处理,又是重点。 铁铉的阳谋 这都把曾子大佬搬出来了,不给面子也得给面子了,要不然“弘毅”的是他茹瑺,不“弘毅”的就是自己。 毕竟后世见多了,为人民服务嘛,服务不周到的时候,总需要低个头,道个歉,然后皆大欢喜,来年该干嘛还是干嘛。 看茹瑺的忻州道歉与松岗讲话,即解决了黄家的煤矿山问题,还化解了百姓对朝廷的矛盾与不信任,扩大了影响面,提高了朝廷形象,这丫的就是一场完美的政治公关啊,何罪之有? 朱允炆给太后、马恩慧等人解释了下,便与顾三审离开后湖,于中军都督府内召见解缙、郁新、铁铉、徐辉祖等人,将茹瑺的密奏交给几人,道:“你们认为如何?” 力度,往往是很难把控的。 重了,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