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他不愿意醒。” 树林一战,顾三审身受两刀轻伤,郭栾因一招落败,失去了兵器。面对顾三审的问询,郭栾只透露了一句话,严格说,只两个字: 这两个字,困扰着顾三审,也困扰着郁新。 若郭栾所言非虚,那其背后的力量便在京城! 郁新严令救活郭栾,可就眼下的情况来看,他未必能活过来了。 郁新没有继续等待,带着景清、高巍、薛夏等人前往周王府。 郁新带着满脸的笑意,说道:“其实,王爷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在开封招待不了郁某,大可在京师招待。” 郁新平静地说道:“所言即是本意,王爷,皇上有旨。” 郁新冷冷看着朱橚与朱有爋等人,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周王朱橚勾结地方官员,意图控制开封府,如今查证属实,特令郁新携诏,请周王至京师宗人府待审,以听天命。钦此。” 哗啦。 薛夏等安全局之人纷纷抽出刀,护卫在侧。 高巍看着景清,不由暗暗吸了一口气,这个家伙平日里看似寻常,没想到竟如此大胆,在这种场合下还敢呵斥王爷。 军士听闻之后,面带犹豫之色。 朱橚清楚眼下局势对自己不利,可一旦进入京师,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与其在京师被人当个囚犯,不如反了! 朱允炆啊朱允炆,要怪就怪你无能,铁铉不过是个文官,毫无名声,如何能统御大军? “够了!” 朱橚惊讶至极地看着走至身前,手握锋芒宝剑的朱有爋,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作甚!” “二弟,放开父亲!” “你闭嘴!” 郁新看着朱有爋,眉头微皱,朱有爋颇有城府,做事虽有些毛躁,但也不至于暴躁吧,这与情报有所不符。 郁新呵呵笑了笑,原本还想看一场好戏,将周王逼至绝路,作牢他谋反之事,现在看来,只能说周王谋反未遂…… 薛夏无畏的走至门口,封锁的军士纷纷退开,薛夏只抬起手,握了握拳,便返回了大殿。 信号飞天,数千化作百姓的大军,转眼之间便涌上接头,杀向了周王府。 加上没有周王的命令,谁也不敢出手,一个个稀里糊涂成了俘虏。 一个粗狂军士走入大殿,行礼道。 “郁阁,为何要查封周王府?” 郁新轻蔑地看着朱有爋,道:“世子大义灭亲,上密奏揭周王不法事,朝廷自然会有所封赏,既然是封赏,如何能在这周王府中领?自是前往京师,面见天子。” 果然,朱橚听闻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出卖了自己,不由怒吼:“你个混账!孽畜!” “这是他们的家事。” 对于朱有爋密奏周王九罪的事,郁新已是了解,除了惊讶周王的罪行累累,还心疼周王有这么一个好儿子,真的是坑爹。 “是你逼走了沫儿,是不是?若不是你,她如何会消失,如何会离我而去,不辞而别?!” 郁新转过身,看着闹腾的一家人,对薛夏问道:“沫儿是谁?” 薛夏回道。 郁新皱眉。 郁新想起朱有爋的不耐烦与暴躁,命人拉开三人,对朱有爋询问道:“你说的沫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朱有爋痴情地喊道。 朱橚冷哼道:“是又如何?” “啊?” 郁新久经官场,如何看不懂朱有爋的眼神,连忙对薛夏喊道:“去,马上派人去找那位沫儿,她极有可能是一个关键人物!” 老鸨如何见过这种场面,连忙交代:“ “她们离开,竟不说一言?” 老鸨连忙求饶,想了下,道:“她们要走,我是留过的,只是留不住罢了。至于话,只是简单告了别,仅此而已,都没有留一言给世子,如何会留话给我?” 郁新追问。 薛夏看着郁新,低声道:“郁阁,不过是两个青楼女子罢了,应不会牵扯太多吧?” 薅皇家的羊毛(一更) “朕设中央钱庄,以皇室信誉背书,许诺天下,无论官、商,还是寻常百姓,皆可存入银钱于钱庄之内,钱庄按其存入时限,支付一定利息。无论是谁,皆可于钱庄兑换银铜钞,钱庄以民间价为基准,收银兑铜,收铜兑银,收宝钞兑银铜……” 朱允炆许之以利,动之以情。 当皇家中央钱庄已准备就绪,就等开门大吉时,只有解缙、张紞、黄子澄等官员送来了几百、上千贯铜钱外,就没动静了。 马恩慧看着有些失落的朱允炆,道:“百官不愿意存入铜钱,那就不用他们的。辽王妃、珉王妃、代王妃今儿上午入了宫,各拉来了三万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