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 封丘的县衙有些破旧,院子只有三进,低矮的围墙如一个卑微的人,弓着腰叹着气。 老知县苏焕亲自打着灯笼,检查院门是否关好,今晚可不敢马虎了,朝廷的大员都住在了县衙里面,若有什么惊扰了这些大人物,自己的乌纱不保。 苏焕从二道门走了出去,看了看大门紧闭,安心了不少,刚喊了一声县丞,猛地嗅到了血腥气,苏焕脸色一变,根本不去一旁的厢房查看,而是转身返回二道门,只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道雪亮的刀光划过…… 杀手! 黑衣人进入后院,极有目标地找到了一间房,一个黑衣人小心地将刀伸入至门缝处,轻轻移开门闩,眼见门闩打开,黑衣人侧过头看着伙伴,咧嘴笑了。 惊愕之后的冰冷尚未传遍全身,一道刀锋并刺穿了门板,猛地一划,切过了这位的脖颈。 “都是狗官,杀了是为民除害,动手!” 雄武成气沉丹田,高声喊道:“我要能喘气的!” 隐藏在暗的安全局之人纷纷跳了出来,弓弩直冲着一众黑衣人的腿部射去。 为首汉子见状,也不慌乱,厉声喊道。 火燃了起来。 景清含笑道:“阁老,若白莲教徒皆是勇猛之辈,那他们早就闹腾了,这些人才是白莲教徒的常态,如定远时一样,不堪一击。” 景清见郁新如此说,也有些奇怪,庭院里来了近三十黑衣人,这可不是小数目,但想要在安全局防护之下杀掉阁臣,这点人还是远远不够。 他们每一次出手,都意味着暴露的危险,不到万不得已,至关重要的时刻,他们不会轻易出手。 郁新沉吟道。 一根箭矢射穿黑夜,声音隐藏在喊杀声中,直刺郁新而去。 叮! “在屋顶!” “杀!” “快去保护郁阁老!” 自己生死不打紧,若有人当着安全局的面伤了内阁大臣,安全局就真的没脸活了。 搏杀很快结束,活捉了二十人,杀了十二人,检验过,皆是白莲教徒。 雄武成咬着牙,忍着酒精消毒后的疼痛,对赶过来的赵恺问道。 随行大夫给雄武成上了药,用医用纱布包扎好之后,道:“腹部受伤较深,幸亏没伤到要害,但你需要静躺一个月,不宜再有大的动作,一旦伤口裂口,后果不堪设想。” 赵恺凝重地点了点头,带人再度去调查。 雄武成呵呵笑道:“这是安全局的职责。” 按照约定,一旦出了袭杀等意外,郁新应该待在房间里面并不外出,以避免有危险。可文人总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情,面对这种场面,想露个面,显示下自己的无畏与风骨。 雄武成站了起来,额头之上冒起了汗珠,强忍着说道:“白莲教徒出现在这里,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危险。” “无论如何,周王都脱不了干系。” 郁新没有否认,只是安排大夫,道:“好好照顾他,让他安心躺着,不可出半点意外。” 雄武成着急起来。 雄武成反对无效,被一群人强迫带走了。 “遵命!” 景清走了过来,低声对郁新道:“知县被杀了,还死了一些衙役” 景清叹了一口气,悲戚地说道:“开封府的官僚出了大问题,上至知府,下至知县,主簿,不贪不黑的,寥寥无几啊。”府问题如此之多,你最好是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官位!” 都察院的职责是:“纠劾百官,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风纪之司。” 景清也有些委屈,洪武三十年,自己才进入都察院担任佥都御史,在太祖走后,朱允炆登基,方晋升为左都御史,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整饬都察院,建文新政就开始了,自己都忙着对付皇上去了,哪里有心思去查看地方。 委屈虽是委屈,但责任是跑不掉的。 郁新无奈地摇了摇头,景清也有着一股倔强劲,道:“你还记得国子监的监生胡浚吧?” “没错,他写的《为江浙万民请命》我依旧可背诵下来。” 景清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突然提到他了?” 景清眯着眼,思索道:“阁老的意思是,选新人才至地方,才是治理地方之道?” “胡浚虽非新教育之才,然其行为与底蕴,却有新教育之风,尤善于学习与吸收,他的成功点醒了我,开封府想要改变,大明想要改变,就不能太过死板。” 反对不是目的 御史尹昌隆出班,弹劾东厂厂公王越、稽查千户孙洵扣押奏章,拖延不报,力主取消东厂,惩治王越、孙洵等人。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