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人,没有力气去遥远的地方征战,他们最多只能站在高处,凝望南方,回味着几十年前的风光,讲述着一去不复返的第一等民族的故事…… 达米拉有些担忧地看着阿都沁。 “我也……” 达米拉呵斥了阿如汗,看着前面的阿都沁,叹了一口气。 走过山丘,阿如汗才低声问道。 “不能。” “因为我的力气不如他。” 达米拉教育道。 “商队,父亲,大商队。” “这次规模,当真庞大!” 三人驱赶着牛羊至了互市之地,达米拉安排阿都沁、阿如汗看着牛羊,并嘱托两人不要乱跑,自己一个人走入了热闹的商市。 达米拉一脸笑意地走到一个货摊前,说道:“我要六斤盐,两个铁锅,牛羊就在那边,可以带着货物过去交换。” “卖,卖光了?” “我真的有羊,有牛,就在那里,绝不会欺骗你!” 伙计为难地说道:“是真的没有盐了。” 达米拉连忙说道。 “这,怎么会这样……” 咚咚咚! 达米拉听闻这个消息,顿时气炸了。 只顾着自己一家人好吃好喝,就不管牧民的死活了? 这就是我们大汗的大儿子,未来的大汗吗? 很多牧民都愤怒了,一个个撸起袖子,喊道:“我们去找大汗与大台吉问个清楚!” 阿都沁瞪大眼,咬牙道:“这不会是真的,大汗不会这样对我们的。” 演技是一种手段 自己无盐。 冲击大汗营帐的罪名他们是承受不起的。 马哈木不解地说道:“父亲,这件事还是通报给大汗比较好吧?” 马哈木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拖延下去,大台吉来了,可如何是好?” “确实如此,我安排人亲自核实过,是常千里亲口说的。” 浩海达裕呵呵笑了起来,微微点头,道:“这才是我们的机会啊,你看好商市,我去找大汗,用不了多久,大台吉便会彻底失去一切。” “没有,哈什哈拿走了剩余的盐后,便带人安静的离开了。” 马哈木微微点头,又问道:“大台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马哈木嘴角含笑,双腿夹了下马,马向前慢慢跑了起来,到了后面,随着马哈木的催促,马快速奔跑,折兀朵也随在一侧,直至一处山丘,马哈木勒马傲然地说道:“你且看好了,我将统治这一片草原!” 奢华暖帐内,买的里八剌正品着美酒,观赏着妃嫔新编出来的曲舞,可惜这些人毕竟是蒙古人,舞不出南人的柔媚与娇弱,这让买的里八剌有些惋惜。 “大汗,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买的里八剌吃了一惊,不久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厉声问道:“太尉,你这是怎地,怎么会如此狼狈?” 买的里八剌听闻之后,脸色一变,起身走向浩海达裕,将其亲自搀了起来,严肃地说道:“太尉乃是北元肱骨大臣,是 浩海达裕感动至极,在买的里八剌几番劝之后,收起了养老的念头,方说道:“如此狼狈,其实并不怪大台吉,只怪臣太心急了。” 买的里八剌心头一紧,若牵涉到别人还好说,可牵涉到自己儿子,这就有些难办了。可浩海达裕又是重要之人,绝不能忽视,否则失去了绰罗斯的支持,自己能不能稳坐大汗位都难说。 “勾魂夺魄?” “是啊,如此助兴圣品,当属大汗所有,臣去找大台吉索要,以献给可汗,却被大台吉的人给哄赶了回来,他还说,还说……” 买的里八剌脸色一沉,问道:“还说什么?” 浩海达裕连忙请罪。 浩海达裕开口道:“大台吉还说,这勾魂夺魄之物,唯一配得上的,当属这蒙古草原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其其格,鄂勒哲依图鸿郭斡妣吉。” 浩海达裕悲伤地说道:“臣正是因此而愤怒,大汗品美,应辅以香物,如何能轮得上大台吉?他此番如此吹捧妣吉,实在是有些过了,虽然那妣吉生得十分娇媚,机智又美丽。” 浩海达裕似乎沉浸在悲伤里面,不走心地夸赞道:“臣也没见过妣吉,不过听闻很多人说起时,都说她是草原上的第一美女子,任何花朵在她的面前,都会枯萎。还有人说,大台吉自娶了妣吉之后,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总黏在一起,鲜有分开。” 浩海达裕连忙答应,刚转身要走,却听到:“且慢,敖登格日勒,你随太尉去大台吉的营帐,训诫妣吉,让她劝导大台吉奋进,而不是每日沉沦!” 妣吉此时是欢喜的,腰间佩戴的香囊是如此的好看,而且里面散发的香气让人十分舒坦,美好的恰到好处。 哈尔古楚克鸿台吉一脸享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