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权有些为难,看向脱鲁忽察儿,问道:“可真如此?” 朱权看着有些悲壮的脱鲁忽察儿,扫了一眼刘长阁,然后说道:“朵颜卫有困难,朝廷不会不管不顾。不若这样,本王让随从去查探一番,也好知悉朵颜卫问题所在,回至大宁后,便以文书通告朝廷,可否?” 朱权看了一眼刘长阁与克山,点了点头,两人起身跟随哈儿歹走出营帐。 朱权微微点头,道:“此人不可小视。” 脱鲁忽察儿不屑地说道。 在很长时间里,刘长阁毫不起眼,但他从军十多年,甚至参与过捕鱼儿海之战,战斗经验丰富,更难得可贵的是,此人竟还识文断字,颇有将才。 朱允炆发现了刘长阁,并将自己安全局交给了他,可见刘长阁本事非同小可。 脱鲁忽察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说到底,明廷还是不愿接纳朵颜三卫,始终将我们作为外人啊,这些年的臣服,还不足以赢得他们的认可吗?” 脱鲁忽察儿知道这个道理,也清楚朱权死不得,走不得。 脱鲁忽察儿严肃地问道。 “解决一个人,还需要我们朵颜卫动手?” 朱权微微摇头,说道:“他可不能死在这里,本王安排的人已调查清楚,刘长阁此行主要目的,确实是调查大宁都司房宽,可房宽此人并无多少破绽。本王需要朵颜卫帮忙的,便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脱鲁忽察儿饶有兴趣地看着朱权。 刘长阁跟着哈儿歹,走了很多帐篷,甚至去了朵颜卫的临时仓库,里面的物资,也仅仅是朝廷拨发,并没有其他渠道输送的物资。 经过这些年的修养生息,朵颜卫人口增加不少,加上蒙古各部落之间谁也不服谁,时不时会发动战争,一些人为了避祸,从鞑靼部落中跑出来,加入了朵颜三卫。 刘长阁不确定,但看那些年轻人,弓马娴熟,英勇无畏,一旦成为大明的敌人,将是一场灾难。 而蒙古骑兵,却是天生的。 刘长阁心中想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骑着一匹棕色骏马跑了过来,骏马腾起,少年没有抓住缰绳,翻身滚落,呲牙喊着:“黑齿,你又摔我!”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看着牵马走过来的刘长阁,眼神一亮,喊道:“你的佩刀看着不错,我们摔跤,我赢了,你把佩刀给我如何?” 少年鄙视地说道:“连接受摔跤的勇气都没有,如何配知道我的名字,汉人是懦夫吗?” 刘长阁微微一笑。 刘长阁拍了拍身上的腰刀,嘴角一动:“若我赢了,你又能输给我什么?” “完者帖木儿?” “完者帖木儿,不得无礼。” 刘长阁哈哈笑了笑,并不介意,将腰间的刀取下来,递给完者帖木儿,道:“既然是佥事的儿子,还是要有一份见面礼的。” 说完,完者帖木儿便打马远去。 落日余晖,投向宫墙最后一抹温柔,灯火初上,奉天殿中走出百官,一个个精神饱满,兴致勃勃。 徐辉祖一脸红光,拍了拍胸脯,叹道:“能等到解阁请酒,可是罕见啊,不得不去,宋都督,一起如何?” 解缙甩了甩袖子,有点沉,道:“今日,谁想来,皆可,我解缙请客!三大国本已定,我大明万民都将共唱国歌,共仰国旗,他日功成名就,还可佩戴国徽!如此国之大事,若不醉倒一番,岂不遗憾?” 解缙毫不在意,后悔? 一个时辰后,解缙木然若呆,神情恍惚。 包场子也就罢了,我什么说过所有人的账都算在解府身上? 还有那些大头兵…… “阁老就是阁老,雅量无双,感谢解阁老。”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好好的酒楼,传出一阵阵滔天的怒喊声。 国子监能参与 李志刚高举酒杯,庆贺国子监的胜利,庆贺国旗、国歌、国徽的诞生。 京师之中,无数染织厂听闻消息之后,更是自发行动起来,问清楚了国旗样式,连夜投入到国旗织染之中…… 坤宁宫。 马恩慧并没有休息,而是拿着针线绣着一面国旗,见朱允炆来了,便安排人准备热水,劝道:“皇上应早点歇息,不可如此熬着。” “极好,臣妾准备亲自绣一面国旗,就插在武英殿。” 朱允炆看了看尺寸,微微摇头,道:“朕倒是有个想法。” 朱允炆张开双臂,比划了下,道:“皇后应该弄一大国旗,长九尺,宽五尺,到时,朕在奉天殿外设一个国旗杆,将这国旗悬于顶端,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国旗所在。” 马恩慧说着便想要向外走去,却被朱允炆一把拉了回去。 朱允炆深深地看着马恩慧,马恩慧张了张嘴,微微点头,轻柔地说道:“那臣妾侍奉皇上就寝。” 朱允炆接过信件,看了一遍后,道:“这个价格还是很合理的,至于运输,并不需要耗费太多人力,走秦淮水,可以直抵京师。那皇后便代朕给淑妃回个信吧,便说京师递送银子,货到银到。” 马恩慧眼神中含着几分莫名意味。 “琉璃厂?皇上去那作甚,宫中琉璃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