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允熥确实有着一些想要派人巡视地方的心思,仔细的考察各地州府的一些情况,这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现在中央对地方的一些掌控还是非常有力度,各种机关衙门对于地方也都是有着管辖等等,收集的各种情报也确实有利于皇帝对于境内的了解。
不过不管是老朱还是朱允熥,有些时候就是多疑,不太愿意相信手里头的一些情报,不相信一些官员们的各种奏表。
眼见为实,自己亲眼看到的一些东西,那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哪怕这一次依然是不能自己亲自去看看,但是派遣的官员就是眼睛和耳朵。
进行一次相对大规模的摸底和调查,这也是新君即位了该做的事情,这样才好安排后续的一系列事情。
又是忙碌的一天,朱允熥还是在忙着朝廷的一些事情,看似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去关心他的生辰宴筹办的情况了。
回到了东宫,朱允熥就问道,“妙锦,宫里头现在准备的如何了?”
徐妙锦立刻笑着回答说道,“殿下放心就是,臣妾特意去看了。酒水等物也都准备好了,乐工等也演练好了,宫里上下算是准备充足了。”
听到徐妙锦这么说,朱允熥自然也开心。不管是他的生辰还是接下来的大典,到时候都会是一场盛事,该庆贺的时候就需要庆贺。
到时候大型的宴席也是少不了的,所以基础的酒水、食物等等,也都是要准备的充分才好,这些也是最为基本的一些要求了。
朱允熥就笑着说道,“我现在是不好多去看,生辰之后就要亲自去看看了。这些事情你多盯着些,万万不能有疏漏。”
“殿下放心就是,臣妾每天都要盯着这些事情。”徐妙锦很有自信的说道,“就是不能每天都亲自去看,也会派人时刻盯着、奏报。”
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徐妙锦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亲自盯着,但是她会安排人盯着、督促,偶尔是会去抽查一些事情。
这些其实和朱允熥一个样,说到底就是不可能是所有的事情都事必躬亲,安排好这些事情也就行了。真的要是亲力亲为,显然也分身乏术。
“我也是这么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朱允熥就颇为感慨的说道,“现如今再看看,事情多到无暇他顾啊!”
朱允熥有这样的感触,徐妙锦也非常有感触,事情本来就多,再加上也确实很在意一些事情,那也就只好是自己累一些了。
徐妙锦就开口说道,“今天召女尼入宫了,已经送过去了。她那边倒是欢喜,说是没少讨论经义。”
“那就给老四接回来,总是在东陵也不叫个事情。”朱允熥就笑着开口,“她既然能够明白这些,我们也心里头安稳。总不能我是坏大哥,你是坏大嫂!”
对于朱允熥偶尔的一些轻浮,徐妙锦也都麻木了,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玩笑。甚至有些时候,也会跟着一起开开玩笑。
吕氏现在算是更加认清楚现实了,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一旦有什么牢骚传出,首先倒楣的就是她的儿子们,那自然也就是非常的谨慎、小心了。
就比如说前段时间以为有机会可以抱怨一下,结果朱允炆被骂了一顿立刻赶回了杭州。朱允熞就立刻被安排去东陵祭祀了,朱允熙也被带去大本堂读书。
这可给吕氏吓的不轻,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时候抱怨一下、提升一些存在感,可是她的儿子们立刻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甚至吕氏身边的人也立刻被换了一批,变成了看似更加守礼、懂规矩的太监侍女,不过一个个的也都是更为效忠太孙和太孙妃。
“臣妾也想过了,太子妃殿下过两天也该上表请旨去祈福了。”徐妙锦看着朱允熥说道,“只是这个时候去上表,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朱允熥就开口了,“什么不合适?儿子的生辰,也是老娘的受难日。我娘就是为了我才没的,我的生辰就该想着我娘。”
其实很多人都对朱允熥的生辰讳莫如深,原因就是这件事情是太孙的心结,很多人都不敢在这件事情上多做什么。
真的要是欢天喜地的去庆祝,说不定就会让孝顺的太孙大怒。毕竟大家也都知道常太子妃当初难产,生下朱允熥不到一个月就薨了。
以前的事情不知道,反正就是朱允熥被册立为皇太孙的这么些年来,也从未对生辰之事好好庆贺,这就是非常敏感的事情了,底下人都聪明着呢。
朱允熥就继续说道,“我娘生了我,吕氏养了我,都是有恩。我娘待吕氏好,看着我出息,她也该去想想我娘的好处了!”
徐妙锦也心领神会的说道,“殿下说的极是,也确实是该告慰母妃。这些事情除了我等,也就是她最为合适了。”
吕氏蒙受常太子妃的恩德才能够在宫里立足,这个恩情不能忘。吕氏不能忘,天下人也不能不知道,该认真宣传的时候自然也就需要认真宣传。
这件事情朱允熥做起来心安理得,徐妙锦帮忙操办这些事情也都是问心无愧,他们可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本来就发生过的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就是意味着很多的事情可以安排的更加井然有序,有些事情大张旗鼓也都是顺理成章了。
“上表的事情看着安排,祖父肯定是会恩准。”朱允熥不无吐槽的说道,“现在为我爹、我娘祈福,祖父是最开心的,还能认她是儿媳。”
徐妙锦不好接话,虽然很多大家族也都是有着一些事情一言难尽,不过看似‘和谐’的皇家,实际上也有不少事情比较乱。
都说皇帝只喜欢先太子,这也是事实。可是要说皇家的家事真的那么简单,当初就不会是朱允熥和朱允炆在争了。
朱允熥就继续说道,“我今天也是和祖父聊过,大典之后你先在坤宁宫住几天,然后就搬去乾清宫。两口子住两个院子,也不叫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