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准备的基本上都已经准备好了,皇太孙和太孙妃回帝乡祭祖的事情就这么展开了。
不要说满朝文武对此不感觉到有任何的意外,就算是应天府的很多百姓对此也是早就有所预料的,因为先前就有一系列的准备工作。
勋贵或者外戚提前返回凤阳,沿途会有卫所、锦衣卫护卫等等,这一切都是在为太孙返回帝乡做好前期的工作。
不过这件事情朱允熥也是奉命行事,是老朱的旨意下来了之后,他才动身。
出城后的朱允熥爬上徐妙锦的车架,说道,“可觉得累了?”
徐妙锦就笑着说道,“殿下,臣妾岂能是那般柔弱不堪?臣妾只是乘车驾,这要是都累了,那也太说不过去。”
朱允熥就笑着开玩笑,“这也说不准,将士们寻常勤操练,宫中内侍也常走动。我们这些人疏于锻炼,说不定就真的走不动道了。”
朱有龄就吐槽说道,“小弟,你早些年还是勤练武艺,只是这两年有些懈怠了,我见着你都长胖了。”
朱有容也跟着说道,“小弟是长胖了些,我觉得这倒是好事,看着更为威武。”
朱允熥捏了捏脸,不太乐意的说道,“我这是雄壮,可不是胖。你们现在也不回宫,自然不知道我还是勤练武艺,只是没以前勤快罢了。”
朱允熥说的也算是实话,这几年主要是忙于政事,时间相对来说是比较紧张,所以也没更多的时间练习刀枪棍棒,骑射的功夫要有所退步。
但是不管怎么说,朱允熥都不觉得自己是胖,最多也就是比较强壮。这里头还有一部分基因的原因,老朱家本身就是孔武有力的身板。
安庆公主则打趣说道,“昨天去宫里,我见父皇倒是不想让你回老家了。文垚那么黏着,只怕是父皇要带着文垚上朝。”
“那肯定不行,祖父最多是早点去上朝,早点退朝。”朱允熥就乐和和的说道,“还有宁妃娘娘呢,能稍微带一会儿。”
宁国公主颇为感慨的说道,“父皇到底是岁数大了,当年你大哥在的时候,父皇也未如此。”
有人觉得当一个人对孩子有了更多耐心的时候,就是岁数变大的标志。在老朱的身上,现在体现的也是更加淋漓尽致。
都说朱文垚离不开老朱,其实不少亲近人也都知道老朱现在是离不开朱文垚,基本上就是一门心思的在带着宝贝重孙。
“祖父这段时间上朝也是应该,我回来了他也要上朝。”朱允熥笑着说道,“他要是再不上朝,过段时间外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听到朱允熥的话,大家也都只是在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那太敏感了一些。
不过就算是朱有容、朱有龄的政治敏感性不太强,也都知道朱允熥说的那些是非常有道理的。
皇帝过去一段时间,甚至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基本上都不怎么上朝了。知道的是皇帝在忙着带皇重孙,将政事交给了皇太孙。
不知道的还以为朱允熥这个皇太孙做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让皇帝在身体依然健康的时候久不露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大明版的玄武门呢。
谣言止于智者,老朱现在在朝堂上露面几次,自然也就可以让一些谣言不攻自破,这对朱允熥没有任何坏处。
“大姑、小姑,我这一趟回家祭祖肯定是有些忙。”朱允熥也严肃起来,说道,“到时候您二位得带着我俩姐姐照料好昔日旧邻。”
宁国公主笑着说道,“这事你放心就是,虽说我们也鲜少回乡,只是该做些什么也都是心里有数。”
虽然真正意义上的老邻居们基本上都不在了,现在的身份也是有着天差地别,但是有些事情就不能只是看着现在的情形。
老朱是出自凤阳,这就是帝乡。而作为老朱的子孙,更要认这个出身,祖籍所在之地、昔日的旧邻,该照顾就要照顾。
封官赏爵肯定是不行,但是平常给点米面赏赐,宗室回乡祭祖的时候款待一下,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这是千百年来流传的典故。刘邦回到沛县还大宴三天,击筑作歌更是千古佳话。
哪怕是在大明,也是极其重视乡土情。朱家的子孙要是不认昔日的邻居,那传出去就非常难听了。
朱允熥看向徐妙锦,说道,“义惠侯和干祖家的,你万万要亲自照料。”
徐妙锦心里清楚,义惠侯刘继祖的子孙,以及汪干娘的子孙,这都是老朱家的恩人。他们的身份不同,现在不只是得到了世袭的皇陵祠祭署的官职。
在一些重要的祭祀仪式当中,这两家的也都是有资格陪祀。
徐妙锦心里有数,严肃说道,“殿下放心就是,臣妾心里也有分寸。”
这些事情也根本不需要他多提醒,以徐妙锦的兰心蕙质,肯定不会在这些事情上有什么疏忽。稍微有点品行的人,都不会在这些事情上马马虎虎。
回到了凤阳,到时候的朱允熥肯定也是比较忙的。祭祖自然是最为重要的大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他登基前的重要流程之一。
在他的姑姑、姐姐需要代为宴请旧邻的时候,朱允熥也需要开始准备宴请、接待一些勋贵。毕竟此前一批老将告老还乡,这些人也不能忘了。
大家都是有着不少的事情要做,身份不同,所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摆正自己的一些位置,那么很多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顺利很多,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朱允熥这一次回乡祭祖本身就足以让很多人重视,再加上意义不同,这也就是现在看起来声势比较浩大的原因了。
宗室这边自然不用多说了,朱允熥最为亲近的亲人基本上都跟着过来了,这都是来帮他做些事情、承担一部分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