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嘎吱
石门应声而开。
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绿植假山、单独的房间、镂空的屋顶灰白色的月光映照等等,应有尽有,与之外面的阴暗潮湿的锦衣卫诏狱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对比。
不知道的,还以为进入了一个小型院落中呢。
如此布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番震撼人心的景象,直接把站在门口的陈济给震得差点被惊掉下巴,双眸瞪得溜圆,嘴巴亦是跟着张得老大,一脸的愕然和难以置信,宛然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怎么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先生.”
“觉得如何,满意否?”
见着被震惊的无以复加的陈济,朱高煦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出些许耐人寻味的笑意,饶有兴趣的回望了过去,问道。
陈济:“!!!!!!!”
满意否?
我的个天啦!
就眼下的情况,就眼前的东西,他哪里还能够说出不满意的话来?
就这些个东西都不满意的话,那要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够满意,开玩笑
这完全就颠覆了陈济的认知好不好,同时也颠覆了陈济对于锦衣卫诏狱的刻板印象,做梦都想不到锦衣卫诏狱中,居然还能够有着眼前这样如同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简直是离了个大谱。
就现如今他所看到的地方,就眼下的场景,怕是他说出去,估计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想着,想着,陈济从愣神中回过神来,伸手尴尬的挠了挠头,略出些许尴尬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回道:
“够了够了.”
“满意,满意”
见着陈济识趣的说出这样的话语,朱高煦与朱高炽两人彼此相视一笑,不置可否地的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相请的手势,道:
“那先生”
“请吧!”
陈济闻言,倒也不推迟、没有丝毫的矫作,回身冲着朱高煦和朱高炽两兄弟恭敬的躬了躬身子行礼,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陈济像是想到了什么,苍老身形猛然顿在当场,缓缓转过身子望了过去,面色中闪过一抹忧虑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王爷.太子殿下”
“老朽那傻儿子,因不知咱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为此,老朽担心自己的傻儿子,做出些许过激的举动。”
“此事王爷、殿下,可否”
说到这里,陈济识趣的闭上了嘴,一脸渴望的看向站在门口为自己送行、注视着自己太子和汉王爷两人。
大家都是聪明人,朱高煦和朱高炽两人,自然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陈济心中的担忧、以及所言的言下之意。
为此,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冲着一脸紧张正紧紧盯着自己两人的陈济点了点头,回道:
“此事先生就放心吧!”
“于令公子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是心中有数。”
“正所谓不知者不罪,我们又如何能够与令公子计较。”
“再说了”
“令公子也不是傻子,有些事情虽没有明说,不过依令公子的聪慧,肯定能够品味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纵使没有品味出不一样的东西,而令公子惟一的救命稻草,也不过先生的胞弟陈洽,想来只要令公子一五一十将今日于先生府邸的事情一一告知的话,以陈洽的聪慧,也绝对不会让令公子参与这里面,也势必会警告令公子的。”
“再说了令公子的身边,我们也有留人护卫周全,那些人也绝对不会让令公子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来,纵使令公子有心,跟在令公子身边护卫周全的人,也会直接出手阻止。”
“所以对于这个事情,先生可直接把心给搁肚子里。”
听了这话,陈济脸上沉寂担忧的面容,慢慢的消失不见,显然没想到汉王和太子爷两人,早已经就他所担心的事情,早早的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安排,已然将他的后顾之忧给全部拔除。
至于那些个跟在自己儿子身旁的人,究竟是护卫自己儿子安危,还是以自己儿子为人质,这般问题上陈济,倒是识趣的没有多说,更没有多想多问,说出一些煞风景的话语来。
因没有任何意义。
大家都是聪明人,既然别人能够这般直言不讳的说出来,足以证明别人坦荡,真要是傻乎乎的问出那样的话,才真的.
想到这里,陈济此时此刻的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和担忧,短暂的愣神了片刻,陈济脸上神情骤然变的无比郑重,神色极为恭敬的冲着两人行了一礼,道:
“如此甚好。”
“老朽则不再有任何后顾之忧。”
“势必不会让王爷、太子殿下失望。”
说罢。
陈济则不再做任何停留,冲着朱高煦和太子爷两人摆了摆手,转身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去,消失在别院深处。
见着入内的陈济,朱高炽冲着一旁戒备的将士摆了摆手示意,原本大敞开的石门轰隆隆的应声慢慢合上。
之后,朱高炽扭头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终如同一个工具人般的纪纲,声音突然一沉,无比郑重的开口道:
“此间密室,给孤护卫好。”
“没有我和汉王两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任何人不得打扰里面的人。”
“倘若先生有任何要求,只要是你能够办到的,务必给我伺候好了,如若自己拿不准,或者办不到的事情,可差人通知我和汉王两人决断。”
“可明白?”
“能不能够做到?”
此言出。
纪纲身形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骤然变的郑重无比,躬身恭敬的行礼道:
“微臣明白。”
“此事绝对不会让太子殿下、汉王爷失望。”
“绝对能够办好。”
得到确切的答复,朱高炽满意的点了点头,遂扭头看向一旁的汉王朱高煦,挑了挑眉问道:
“老二”
“就眼下的事情,你还有要说的,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或者说,咱有什么地方是漏掉了的?”
听了这话,朱高煦微笑着,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行了”
“老大都这样了,还能够有什么问题。”
“都差不多了”
“不过.”
说到这里,朱高煦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继续道:“咱们还是想一想,一会如何应付陈洽这个家伙的求情吧,不出意外的话,陈洽这个家伙,已经在来锦衣卫诏狱堵咱们两人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
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