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转移的一个个都化整为零,以最快速度转移离开。
对此,这两快地方的处理。
朱高炽也罢,纪纲也好。
两人对此,都心照不宣,特意吩咐下面的人,在这两个地方留有口子,供彼此的人通过,让下面的人不允许有丝毫的阻拦。
有着这两人的相互配合。
此次转移,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待以最快速度,转移到安全地方之后。
相较于纪纲而言,其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之朱高炽要幸运上不少,他的不外乎就一些财务,和一些不能够曝光的书信,所以也就不存在下面的人失职这个情况。
所以在将该转移的东西转移之后,纪纲这个把柄、尾巴算是处理干净了。
反观朱高炽,则相对难受的多。
原因无他。
这般隐秘的藏身处,出现这般严重的泄密。
且这些个人把老家都偷了的人,一个个的都还是身经百战的暗探老手。
可以想象得到,朱高炽心中是何等的愤怒。
还好此次乃是利益交换,并且牵扯到了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
如若不是的话。
朱高煦要是借此,在此事上使坏,可以想象得到,那三十多个人,决计没有一个人能够跑得掉。
真要是这三十多人都被拿下,亦或者全部都死了的话。
将对他整个情报系统,带来何等的损失!
僻静的宅院中,朱高炽此时此刻,正满脸愤怒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被别人偷了老家、摸了屁股的据点负责人李欢,大声质问道:
“你们究竟怎么回事?”
“究竟是如何办事的?”
“身为暗探,却被别人悄然无声的把屁股都给摸了。”
“此次,你可知晓。”
“如若不是利益交换,如若不是各方妥协的话。”
“尔等,将要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
“李欢.”
“孤这般信任,这般器重你。”
“你难道就是这般回报孤的吗?”
“你就是这么做一个负责人的吗?”
“就近些年来,尔等一个个是不是尾巴都翘上了天,连最基本的警觉性都已经于自以为是中消磨干净了?”
“此事上,李欢你是不是该给孤一个交代,一个合理的解释?”
“究竟是咱们内部出现了叛徒,还是说.你等不小心暴露了?”
一声声愤怒呵斥质问的嘶吼声传来。
李欢佝偻的身子,随着一道道声音落入耳中,身子亦跟着不知不觉愈发的佝偻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的面色上看不到半分血色,不知何时已然被苍白所取代,脸颊上冷汗像是不要钱一般滑落。
其几度想要张嘴说些什么。
不过……张了张嘴,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说。
就像朱高炽所言那般。
身为此地负责人。
此据点,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再怎么解释,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当然这其中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
哪怕他想要找理由,想要解释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为此。
他能够做的,只能够是低头认错。
“殿下!”
“出现这样的纰漏,属下最该万死。”
“恳请殿下责罚。”
听了这话。
朱高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他想听到的结果和答案吗?
认错?
罪该万死?
死又有什么用?
死难道就能够解决眼前的事情吗?
能够给他想要的答案吗?
明显是不能够的。
想到这里,朱高炽神色阴翳,冷冷盯着跪在地上的李欢,怒喝道:
“混账东西。”
“死?”
“死有用吗?”
“给我答案,给我结果。”
“这才是孤想要的!”
听了这话。
跪伏在地上的李欢瞬间回过神来,急忙出言道:
“此事,着实属下糊涂。”
“殿下稍等。”
“属下这就去查证,以以最快速度,给殿下确切答案。”
说着。
李欢就欲起身离去,准备找出自己等人,所暴露的真正缘由。
不过…
想法是美好的。
现实是残酷的。
一个上位者,谁又能够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谁又能够容忍这样的手下存在?
说白了。
在怀疑手下有别人的内应之际,身为负责人的李欢,又何尝不是已经被朱高炽纳入了怀疑的名单中?
已被纳入怀疑名单,朱高炽又怎么可能放心让李欢去查证?
就算的出结果。
他又敢信吗?
可能吗?
别逗了!
这完全不可能好吧!
“回来!”
朱高炽直接出言打断,将正欲离开去寻找答案的李欢给叫停,而后出言吩咐道:
“此事。”
“就不用你操心了。”
“孤自有打算。”
“内部审查之事,会有该有的人来完成。”
“不过…”
“在审查结束之前,孤希望你能够好生的约束手下的所有人。”
“给我好生的配合审查。”
“当然……你们也可以不配合。”
“但结果如何,孤就不用多说了吧!”
此言一出。
原本起身正欲离去的李欢身形突然一震,顷刻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直挺的身躯骤然间变的佝偻,再次重重的跪拜了下去,颤抖着嘴唇道:
“殿…殿下。”
“这这这……”
“属下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殿下……”
话音未落。
朱高炽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恶狠狠的盯着近在咫尺的李欢,言语不善道:
“怎么?”
“孤命令不了你?”
“还是说你也不信任孤了?”
这话说的。
李欢哪里敢承认?
“不不不……”
“殿下,殿下…属下没这个意思,更没这个想法。”
“恳请殿下明鉴。”
说着,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宛如泄气的皮球,低垂着脑袋:
“属下明白了!”
“一切全凭殿下做主。”
“属下无任何异议。”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