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事,就如同之前太祖皇帝托梦送你‘大圭’一般。” “您不应该比我更加有经验吗?”
“真与否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又何必非要问儿子呢?”
不得不承认,不愧是太子爷。
这话回答的那是相当的精妙,看似什么都没有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一句话,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
就看你自己的怎么去想,如何去看待。
直接将本来属于他问题,回敬了回去。
听了这话,朱棣陷入了沉思之中,神情变的无比的凝重,瞳孔中的双眸不时转动,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太子爷,沉吟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的耐人寻味的笑意,指着太子爷呵呵一笑,道:
“老大啊!老大1
“哈哈哈你可真的很行1
“不愧是太子爷,就这份心思,这份处变不惊的能力,着实让人望尘莫及。”
闻言,朱高炽神情一肃,亦是没有半分的怯弱,抬起头回望了过去,不自觉的笑了笑,道:
“爹谬赞了。”
“一切都是爹和娘教导有方。”
“如若不然,也不会有儿子的今天。”
朱棣:“.”
啥玩意啊!
什么叫他们教导有方?
这么些年以来,他什么时候教导过这些个混蛋踢皮球?
完全就是瞎说,瞎胡闹。
不过对于这般回答,朱棣定了定神,双眸紧紧的盯着其看了许久,凝重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则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也未再多说什么。
见着其呵呵笑意,太子爷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本沉闷的马车内,转而变成了欢声笑语。
但其中的笑意,有着几分真情、又有着几分的假意,则就有些耐人寻味,不足外人道哉,只有两人自己心里才真正的清楚。
几日之后。
汉王府邸,僻静的庭院中。
朱高煦斜靠在庭院之中的软榻之上,半眯着双眸端详着手中的奏章,时而皱眉、时而思索。
嗒嗒嗒.
恰在这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老何的身影快步从门外走来,见着自家主子的模样,神情无比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老奴,拜见王爷。”
听着熟悉的问候之语,朱高煦搭了搭眼皮,冲其挥了挥手,出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
老何缓缓的抬起身子,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张用蜜蜡密封完整的信件,捧在手心之中,躬身递呈上前,道:
“启禀王爷。”
“方才王府门口侍卫,收到一名行乞之人送来的信件。”
“指名点姓让您亲启,老奴本想测试一番,是否某些人歹意之举。”
“何奈信件密蜡密封极为完整,老奴一时也是无从下手,毕竟是恭送于王爷的信件,老奴不敢妄自拆开。”
“这不只得将信件送来王爷跟前,请求王爷定夺。”
朱高煦见着摆放于跟前的密封极为完整的信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双眸之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色,伸手将它给从案台之上拿了起来,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
之后,他沉思了片刻,伸手轻轻的叩了叩案台,沉声道:
“既然如此,此事你来办吧。”
“将信件打开,确认是否有歹意之举。”
“倘若没有,则就原封不动的呈递上来吧1
就眼下的情况。
不由的朱高煦不谨慎。
这段时间以来,关于新盐法、取消盐引之事,已然是闹得沸沸扬扬,普天之下稍微消息灵通之人,都已了熟于心。
同时也从多方面打听,知道这般举动的建议、推动此举落实的人是谁。
以至于,对他的恶意、恶念层出不穷。
整个朝堂之上,那些第弹劾他的奏章简直是去潮水一般涌向皇帝的面前。
对此,为了不牵扯其中,致使出现新盐法停滞不前,推动不下去的事情发生。
朱棣这段时间,一直则是以称病的姿态,从未上过早朝。
朝中上上下下的事情,全都交权给朱高煦,让其自己去处理。
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半分插手的意思。
而这段时间负责主持朝政的朱高煦,则是命令下面的人,将一切事物全都抄奏成两份,一份送于朱高煦手中,另外一份则是送与朱棣御书房内。
主打的就是一个,有好事大家享受,有坏事、坏菜了的事情发生,大家都别想独善其身。
能够有个强有力的人为他兜底。
不至于最后被别人卖了,还傻呵呵的给别人数钱。
再直白一些,就是不想成为权利斗争之中的牺牲品、成为别人可有可无能随时摒弃的小卒子。
这般情况之下,如何能够不小心应对?
毕竟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鬼知道…要是这些个混蛋,知道事情不可违,没有丝丝改变的可能,他们这些个利益被触动者,会不会做出一些逾越之意。
对待,这么庞大的一个利益漩涡,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他可不想还师出未捷身先死!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整个汉王府邸上上下下,做事情简直不稳太过于认真、谨慎。
对于朱高煦的保护严密程度、比起以往来,加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收到命令。
老何没有丝毫的犹豫,伸手拿起放在案台之上的信件,将其给缓缓打开,从信封之中抽出内藏的信件,之后将双眸闭上,将信件给摊开。
过了好一会,待到确定没有任何危险之后,将其给对折之后,放在案台之上老老实实的退到了一旁。
随即,朱高煦伸手拿起面前去的信件端详了起来,待到看清楚里面的内容之后,神情亦是不知不觉变的凝重了起来,沉声道:
“你亲自走密道出府,通知赵王告知他鱼咬钩了。”
“本王在府中等你1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