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要是朱济潢这鼻青脸肿的样子,委实可笑。
朱棣一脸狐疑的看着朱济潢,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朱济潢一脸无所谓的应道:“回陛下,微臣刚才进宫的时候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怎么会摔到眼睛,你怎么摔的?”
“噗……”
朝臣们更好笑了,这位陛下也是焉坏焉坏的,明明就是被人打的,还非要问人怎么摔的,太不厚道了。
果然,朱棣此言一出,朱济潢脸上便露出尴尬之色,支支吾吾道:“这个就是,这样…那个…”
“行了,别这个那个的了,你说晋王谋反,可有证据。”
朱棣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
朱济潢如蒙大赦,想起进大殿时李景隆交代他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嚎叫道:“陛下,我兄长他,只是一时糊涂哇。还请陛下念在宗族的情分上,不要怪罪于他。”
朱棣眉头一皱:“朕是问你有没有证据。”
“有,兄长他一时糊涂,在封地内囤积了一些兵刃,招募了一些兵马,陛下遣出一队钦差一查便知,另外,还有建文余党蛊惑兄长,若非他们蛊惑,兄长也断然不会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啊。”
构陷嘛,朱济潢自然是张口就来,反正他对这位兄长早已是深恶痛绝,恨不得他赶紧去死。
所以他一边为朱济熺求情,一边在朱济熺的心窝子上捅刀子,心里面完全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只是他没注意到,他每说出一句话,朱济熺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你放屁,陛下明鉴,臣没有谋反,更没有勾结建文余党,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构陷微臣。”
终于,朱济熺慌了,连忙跑到大殿中央跪下,看着朱济潢的眼神之中满是怨毒之色。
“兄长,回头是岸呐,你当真要让晋王一脉为你陪葬吗?”
朱济潢在卖力的表演,只是配合着被打成猪头的脸,怎么看怎么滑稽。
朱济熺慌乱道:“不,我没有。”
而现在,朝臣们看着朱济熺的眼神也不太对劲了。
你没有,你的亲弟弟难道还会诬告你吗?
见表演得差不多了,朱棣知道,该收尾了,否则再演下去就要露陷了。
给了身旁的的内侍一个眼神,内侍顿时会意。
上前一步大喝道:“肃静。”
这声肃静一出,朱济熺顿时瘫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笑。
“来人,将晋王暂且收押。”
朱棣开口了,他也明白,戏演到这一步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
瘫倒在地上的朱济熺忽然惨笑起来。
他这一举动直接将朱棣搞懵了。
朱棣沉着脸问道:“晋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济熺站起身来,收敛笑意,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朱棣。
片刻之后,说道:“技不如人,本王,无话可说。”
闻言,朱棣终于变了脸色。
原以为是自己在构陷,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感情这大侄子竟然还真有这种想法。
锦衣卫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
朱棣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得当堂诘问纪纲,只得对着朱济熺怒问道:“这么说,你承认了是吗?”
“不错,四叔,这天下你坐得,侄儿为何便坐不得,怪只怪您开了一个好头啊,如今侄儿棋差一着,您要杀要剐,侄儿悉听尊便。”
朱济熺把心一横,看着朱棣,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来人,将晋王朱济熺的蟠龙袍脱去,打入诏狱!”
......
......
晋王朱济熺勾结建文余党意图谋反的新闻瞬间占据了京师里的娱乐头条。
就连在狱中的陈堪,在听完事情的始末之后,也是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以为是构陷,没想到是真的!
“怎么敢,他怎么敢的啊?”
始作俑者陈堪一脸震惊,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
因为历史上的朱济熺可没有真的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