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又是补充了一句道。
只是这句话一补充,更是让朱棡的嘴角抽动了两下。这不还是将李善长骂了进去?
就多余捎带这一嘴。
“师父,徐叔叔,侄儿是小辈,能跟您两位出来按个摩,还是因为侄儿要在这里等茂儿哥。”
“至于您两位斗法,就别拉着侄子了,侄子可不想掺和进去。”
对此,朱棡又是苦笑着摆了摆手,方才看向徐达和常遇春说道。
“就是唠唠家常,而且你放心,咱跟你徐叔叔关系好着呢。”
“多少年的老兄弟了,只能因为一两句话就弄得不愉快?”
常遇春倒是仍然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那可不一定。”
徐达反而是冷哼一声,便是撇了撇嘴道。
“徐黑子,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小心眼?”
而这话音落下,顿时就引起了常遇春的不满,便是开口叫嚷道。
“要不要咱将底裤翻给你?”
“你都快将咱扒得一干二净了,以后在小辈面前,咱徐天德还能抬得起头?”
话罢,徐达又是毫不示弱的看向常遇春,喊了一声道:“常胖子。”
徐黑子。
常胖子。
好小众的称谓,只不过这一声黑子,还有侍女端进来的鸡汤,又是让朱棡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
合理。
这么小众的词汇,还有如此眼熟的鸡,很难不让人代入其中。
毕竟,就算没有做过小黑宝,也曾当过小黑子。
谁让朱棡穿越以前就喜欢打篮球,咳咳.
“这是咱们的大侄子,你怕个什么?”
“俺老常又不会拿出去跟别人讲,放宽你的心。”
“今天正好咱大侄子也在,咱也不是特别想按摩,就让下面备点酒,这里又有菜又有肉,咱们叔侄三人好好喝两盅。”
“毕竟你看这臭小子,回来朝廷快都快一年了,去咱那儿就去了不到五回。”
“你说这臭小子不孝顺,心里不念着咱吧?”
“他回京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一日,别说咱们的老哥哥心不心疼,咱这个当师父的是心疼。”
说话间,常遇春又是拍了拍朱棡的肩膀,方才继续道:“咱也知道你不容易,可惜你师父不懂治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今日,你总得陪师父喝两盅吧?”
“取酒。”
朱棡想都没想,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门口吩咐了一声道。
门口便是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看来应该是下去拿酒了,这也顿时让常遇春的脸上升起一抹笑容。
“师父,我成亲在即,也准备好好歇息两日,别说是陪您喝两盅,就是一醉方休,今晚徒儿也陪到底。”
话罢,朱棡又是转头看向徐达,笑着开口道:“还有徐叔叔,虽然咱们叔侄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师徒之实,而若是没有您的尽心栽培,侄儿安能成才,所以一定要一醉方休。”
“好。”
闻言,徐达的眼中闪过一抹欣慰之色,便是点了点头。
朱棡的确是从小就讨人喜欢,那别说是常遇春。
就是徐达、汤和、冯胜、邓愈,还有就是李善长也都是发自肺腑的疼爱朱棡。
而且朱棡也争气,从小就具有过目不忘,且一点就通的本事,所以不仅仅是将他们的兵法韬略学了过去,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又怎么能不让人赞叹?
“正好咱也想问你一件事情,你给徐叔叔一句准话。”
思索间,徐达仿佛下了什么极其重要的决定,便是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看向朱棡正色道。
“侄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朱棡压根没有多想,便是点头道。
“对于咱家大闺女,你能不能看得上?”
只是徐达的声音响起,坐在饭桌前扒拉鸡汤的常遇春,差点没一口喷出来,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缓缓转过头,看向了徐达。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朱棡成亲在即,你徐达整这个死出?
早干嘛去了啊!
现在就算是想毁婚,也不好悔婚啊!
而且朱棡与谢钰儿之间,也是从小的青梅竹马,都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那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之深厚,他们自然也都明白。
可你徐达在此时,突然来了一句,对于他们家大姑娘,朱棡究竟能不能看得上?
“您老人家的意思,该不会是妙云妹妹看上我了吧?”
朱棡倒是没有像常遇春那般震惊,反而是有些无奈的出声询问道。
毕竟徐达能问出这个话,那就只能是徐妙云的意思。
因为朱棡已经有了正妃,而且还是绝对不可能更换的正妃。
所以除了徐妙云本身的意愿,徐达压根不会想将徐妙云嫁给朱棡作为侧妃。
而且这也正常,毕竟应天府的青年才俊之中,唯有太子朱标与晋王朱棡并列第一,且无人能够超越。
“当然是妙云自己的意思,要不然咋能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
“咱徐达的大闺女怎么着也得是个正妃,要不是实在拗不过自家女儿,咱能愿意?”
徐达也是有些无奈的看向朱棡,同时又是没好气道。
“您不用将我爹的话放在心上,您也大可为妙云妹妹好好挑选如意郎君,至于老爷子那边,侄儿去办。”
“况且纵然没有这一层姻亲,大明与诸多勋贵共休,也不会变动,所以您把心放在肚子里,就当成您的老哥哥跟您开了个玩笑,不用太过于在意。”
“再者,纵然未来不是您当家了,可不管是对于徐家,还是常家,侄儿与大哥都能保全他们,毕竟那也是我们从小长到大的兄弟。”
朱棡倒是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笑道:“还有就是师父,徐叔叔,你们了解侄儿,侄儿打小什么都不好,但唯独有一点,老爷子也不能反驳,就是我这个人重情,也忠义。”
徐妙云嫁给自己当侧妃?
就算是朱棡有这个心思,谢钰儿那边还不得吃了自己?
毕竟还没成亲,就已经开始寻找侧妃,这要是传出去,天下还以为他朱棡究竟有多么的好色?
所以不管是于情于理,朱棡也该一口回绝。
至少不管长辈们怎么抉择,这件事的最后归属。
那也应该由长辈们去决定,而并非是朱棡。
这也是出自于礼法,从礼法上考虑。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