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于李善长,天下大才也不过只是见他的门槛。
“相国.”
群臣对此,皆是哑口无言,毕竟朝堂之上唯有胡惟庸阻止过重设检校司。至于他们则是观望时局,生怕殃及池鱼,惹火上身。
说白了就是好处想要,坏处也不想,完全就是想让胡惟庸来背锅。
那胡惟庸怎么可能愿意?
反正锦衣卫设立,总得给中书省丞相三分薄面,也绝不可能拿右丞相胡惟庸开刀。
见状,胡惟庸直接摆了摆手道:
“陛下,重设检校司,改建锦衣卫,求得便是朝野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那只要你们洁身自好,秉公理政,任他锦衣卫严查,又岂能奈何得了你们?”
说话间,胡惟庸便是下了逐客令,群臣无奈只得躬身退出正堂。
此时,中书省的正堂终于清静了下来,只剩下寥寥几人,而且都是胡惟庸心腹臣子。
只见御史中丞涂节,率先看向胡惟庸皱眉开口道:
“相国,难不成真要放任锦衣卫行事?”
御史大夫陈宁随后看向胡惟庸开口道:
“锦衣卫上任三把火,虽然不会直接烧向您,但却也能让您伤筋动骨,所以真的可以放任不管?”
至于胡惟庸其余的心腹臣子却并未开口,但皆是看向胡惟庸。
毕竟不管涂节与陈宁说的天乱坠,还不是得胡惟庸拿主意?
对此,胡惟庸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后,方才轻声笑道:
“大丈夫,当断则断,岂能受制于人?”
“而陛下不过是想借锦衣卫对江南士族发难,给他们敲敲警钟,并且树立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那卷入这其中的,都不会影响朝堂局势,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陛下,让锦衣卫好好的肃清朝堂。”
说话间,胡惟庸虽然面带笑意,但那言语间的狠辣无情,即便是心腹臣子,也是不由的为之胆寒。
且不说胡惟庸的魄力,便是这般果断,都是他们望而项背的存在。
只不过隐隐间,他们也有些担心自己的下场,毕竟胡惟庸壮士断腕的行为,的确有些让人心寒。
“是不是觉得本相有点无情?”
顿了顿,胡惟庸又是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道。
闻声,包括陈宁与涂节在内的所有大臣,皆是齐齐摇头道:“相国自有相国的道理,下官不敢擅自揣摩。”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况且政治斗争,本就是这般残酷,那他们唯有竭尽全力,方才能争取一线生机。
毕竟这天下的棋子很多,但棋手其实只有皇权与相权,而这一场,仍是皇权与相权的交锋。
群臣可谓是满心复杂,但胡惟庸却是放下茶盏,缓缓起身道:
“回去吧,将自己身边的眼睛挖一挖,别被人扯着鼻子走。”
“至于本相,该去见见我们的太子殿下了。”
话罢,胡惟庸便是看向太子东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莫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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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