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在擦肩而过的瞬间,鹰船之上喷出一条长达十余米的火柱,刚好从荷兰轻船的船头到船尾扫了遍。
百余条火龙齐齐喷射,但只是一息的时间又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息的时间点燃轻船可能性不大,但点燃轻船上的军士却是足够了。
一时间,数百上千的荷兰军士的衣服被点燃。
“啊!”
“啊!”
“我被点燃了!”
“快救火!”
“痛死我了!”
……
一道道惨叫声响起,数百上千被点燃的荷兰军士在轻船上大喊,而后无奈的跳进海中,带起一蓬蓬的水花。
跳进海中,火焰倒是熄灭了,可被烧伤的皮肤经过海水的浸泡,更是剧痛无比。
可他们惊恐的发现,死亡已经笼罩在了他们的头上。
不跳海比跳海存活的可能性更大。
摆尾的南海水师鹰船等的就是这一刻,张弓搭箭。
十几米的距离,对于这些训练有序的南海水师来说闭着眼睛都能射中。
一道道羽箭没入海中扑腾的荷兰军士身体中,带起一蓬蓬的血花,染红了周边的海水。
一道道的惨叫声响起,有火焰灼伤的疼痛,有羽箭没入身体的疼痛,有对深海和死亡的恐惧。
惨叫着、扑腾着,慢慢的沉入海底。
而造成单方面屠杀的‘罪魁祸首’竟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而是划出一个大圈子,调转了船头继续冲向了拿屋船。
这一切都只是发生在几息之间,若不是海中的漂浮的一些尸体和空无一人、随浪飘荡的轻船,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幻觉。
荷兰水师舰队中无论是负责阻敌的重型那屋船,还是正在转向逃跑的盖伦车,上面的荷兰、西班牙军士都被深深的震惊了。
“那是什么?”
“为什么会喷火?”
“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太可怕了,一个照面都没有撑过!”
“魔鬼,他们是魔鬼!”
……
“传令,那屋船上所有人拿着弓箭和火铳到船舷齐射南海水师鹰船,绝对不能让他们靠近!”
“快传令!”
“掉头,加速掉头!”
“速度再快点、快点!”
听着军士们的嘶吼,回过神来的普特曼斯看着继续朝着拿屋船靠近的南海水师鹰船,怒吼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惧之色。
那种喷火的东西能不能点燃拿屋船,他不知道,但他现在不敢赌。
一旦点燃,那整艘船上的军士必死无疑。
阻敌的拿屋船被毁,他们就会被明军咬住,到时候真有可能全军覆没。
普特曼斯现在满脸的懊悔之色,早知道这样子,就不应该一步步的试探,而是一开始就直接溜走。
一里的距离,对于全速行驶的鹰船来说,最多不过三十息的时间。
转瞬间,在所有人注视中,已经靠近了拿屋船百米的距离。
“攻击!”
随着各船上舰长的军令下达,一名名严阵以待的荷兰军士开始攻击了,铅弹、羽箭如雨点般覆盖了鹰船。
可鹰船四周有着茅柱密钉防护,军士又都穿了几层的兽皮,这种攻击若非直接击中,对南海水师将士们来说问题不大。
“兄弟们,加把劲,马上就到了!”
“干掉一艘拿屋船,赏银千两,加上死亡的荷兰军士的赏银,升官加爵、高额赏银,近在咫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