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
“来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我说、我说!”
面对李若涟的冷酷,曹三瞬间老实了:“我、我、或许知道闻香教藏在苏州哪个地方?”
不待众人反问,曹三断断续续道:“去年也是八月份,有一天夜里我从青楼出来,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尿急,就拐进了一个胡同之中尿一泡,
家伙还没掏出来,就看见四名身穿夜行衣的人从一座府邸后门出来,
我以为是找我麻烦了,就躲在一边的杂物堆中,就听见他们嘴里低声说着什么教主、堂主、宝物,想来就是闻香教的人了!”
听着曹三的话,崇祯等人顿时眼睛一亮。
李若涟皱着眉头:“这未免太巧了吧,我们前脚在说闻香教,你后脚就说你知道闻香教在哪里,好能清楚记得哪一天,你当我们好糊弄?”
“绝对没有糊弄,我之所以记得是哪一天,是因为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刚好是朝廷围杀建奴的大捷诏书到苏州府,
整个苏州府都争相欢庆,解除了夜禁,我们都喝的大醉!”
看着众人的怪异神色,曹三怒道:“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欺压百姓之事没少干,
但我们也是大明的人,大明取得了如此大胜利,我们自然也高兴,
大明若是灭了,建奴那群野蛮的王八蛋肯定会来劫掠、屠杀我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个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其他人我不敢说,若是建奴敢来江南,老子豁出去了也得干掉几个建奴杂碎!”
“懂?那大明前几年那么困难,也没有见你们江南富商士绅捐点银子给朝廷?
敢杀建奴,也没见你去前线参军,战场杀敌呀!”
“呵呵……捐给朝廷,然后被那些只会打嘴炮的王八蛋们捞去吗?
至于去前线战场杀敌,以前的那些将领的率领,那不是杀敌,是送人头。
再说以我体格去了也是送死,但这江南不一样,哪一个不是浪里白条,水中小白龙,
建奴敢来,除非他们不走水运,只要走水运,我们有的是办法将他们沉船喂王八。”
咦……
听着曹三的话,崇祯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一个小混混也能有这种血性。
“我跟你们说,当时整个苏州……”
“行了!”
李若涟打断了曹三的话,沉声道:“地点呢?”
“我说了,你们能放过我吗?”
“呵呵……”
李若涟冷笑:“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面对的是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来人,将他待下去,诏狱的手段都用上,在榨出有用的消息前,不能让他死了。”
“住手,我说!”
曹三满脸的惊恐,心中怒骂李若涟不安套路出牌,一言不合就要凌迟了他。
诏狱的手段,是个大明的人都有所耳闻,落入他们手中,绝对是有死无生。
“干将路上的石府!”
“石府?”
李若涟轻声重复了一声,思索了片刻后,眼睛猛的一亮,脸上带着喜色:“陛下,曹三说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