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将领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架在了魏忠贤的脖子上。
魏忠贤怒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奉陛下旨意,拿下逆贼魏忠贤,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不可能,我是东厂提督、司礼监秉笔太监,陛下的绝对心腹,陛下怎么会让你拿下我
“陛下前几日还说对咱家说忠贤宜委用,昨日还召见咱家,让咱家带领内操军给他长长脸,怎么可能会让你抓咱家?”
魏忠贤大叫:“咱家知道了,英国公,肯定是你想谋反,借故将内操军调出城,你才是逆贼。”
“司礼监和御马监的人都被抓了,朝臣们被陛下关在了皇极殿,腾骧四卫和二十一卫投靠你的人也都被抓了,你觉得老夫在跟你开玩笑?”
魏忠贤满脸的惊恐和死灰之色,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是与不是,见了陛下就知道了。”
张维贤懒得辩解:“绑起来,去见见涂文辅,搞快点,晚上还能回家用晚膳。”
两名将领带拖着魏忠贤,跟在英国公后,一路上看见的将士全都懵了,搞不清楚英国公这是做什么。
一刻钟后,英国公一行人就到了内操军营之前。
张之极骑着马到了辕门之前,高喝道:“奉陛下旨意,内操军指挥使涂文辅先衷甲出入,恣为威虐,后结党营私,陷害忠良,着英国公拿下,押入诏狱。”
声音刚落,京营数十名士兵齐齐迈出一步,同时吼了起来,声音之大,整个内操军中都能听见。
正在内操军中忙碌的涂文辅心神大震,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身边数位指挥同知、千户等也满脸的惊恐之色。
“内操军的将士们听着,你们是陛下的亲军,理当为护卫陛下安全,而不是跟着魏忠贤和涂文辅陷害忠良,
如今魏忠贤已经被拿下了,魏忠贤掌控的司礼监、御马监、锦衣卫等皆已经被拿下了。”
说着魏忠贤被推了出来,内操军中众将士看着魏忠贤心神巨震。
“你们这六千人在我京营之中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你们若是不信,就看看南面,那里有京营布置的十门红夷大炮和数十架万人敌、一千火铳手。”
“北面有五十架佛朗机和五十台虎蹲炮,一千弓箭手。”
“西面有两千骑兵和两千步兵。”
“若是冥顽不灵,本将一声令下,南北两面开炮,你们如此密集的聚在一起,有多少人能逃生?”
“即便能躲过炮击,还能躲过骑兵的冲锋吗?”
“不要想着逃出去,外面还有白杆兵,以及二十一卫,你们身为内操军,应该知道过锦衣卫和东厂的手段,大明之大,你们将无处逃生。”
“陛下说了,只抓魏忠贤的心腹之人,其他人可以既往不咎,投降之人走出军营即可。”
“本将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考虑,一刻钟后,若是再不投降,杀无赦!”
内操军中将士听着张之极的话,心中满是惊惧,若真是这种布置,他们必死。
过了盏茶的功夫,一名士兵扔下了手中的长刀,有人带头了,其他人也都有学有样的扔下了武器。
半个时辰后,六千内操军有五千多扔下武器走出了军营,被京营的人看住。
一直没有出声的张维贤突然道:“魏忠贤,给你个机会,去劝降涂文辅,我向陛下求情。”
被绑着的魏忠贤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连忙点头。
看着走进内操军大营的魏忠贤,张之极满是不解之色。
“爹,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