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公寓门,楚渝就迫不及待地将手上的快递盒子拆开,甚至连鞋子都来不及换。 “性冷淡治疗仪” “不是吧,就只有这个?” 他又认真将快递箱子查看了一番,确定收到的就只有手上的这两个圆片,不过倒是在包装袋里找见了一份产品说明书。 【使用方法:请在睡前将本产品贴于太阳穴两侧,随即进行正常睡眠即可,治疗过程将在睡眠活动中进行。】 【用户须知:根据大数据统计,完全治愈平均需要三个疗程,若至本次服务结束仍未完全治愈,请您使用以下网址联系售后进行理赔。另外,如您在使用本产品的过程中遇到任何问题,请及时联系客服进行沟通。】 楚渝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现在还不到十点,他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只好小心地将治疗仪放进床头柜里,起身给自己泡了杯燕麦牛奶,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完成甲方爸爸的设计稿。 氤氲的水蒸气缠绕着年轻蓬勃的肉体,白皙光滑的肌肤堪比世界上最上好的瓷器,楚渝紧闭双眼,任滚烫的水流将自己冲刷到底。 遗憾的是至今24岁整,从青葱似的学生到累死累活的社畜,尽管是个标标准准人尽侧目的大美人,但楚渝愣是没谈过一次恋爱,母单到现在。 这期间跟他表白的倒是有不少人,刚上大学的时候,楚渝在一次画展上认识了一个房地产大老板。就见了那一眼,大老板从此对美人念念不忘,费尽心思搞到了楚渝的联系方式,经常开车到楚渝宿舍楼底下等着,扬言要跟楚渝谈恋爱。 楚渝被他骚扰了整整两年,最后大老板终于心灰意冷,没能抗住家里的催婚,跟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联姻了。 最重要的是,商家还承诺如果治疗失败,会返还80%的治疗费用。楚渝当下就心动不已,立即联系客服订购了产品,不为别的,他就想好好体验一下全身心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大概是太累了,没一会儿便有汹涌的睡意袭来,楚渝感觉自己像是浸泡在温暖湿润的海绵里,轻飘飘热腾腾地进入了梦乡。 摇晃感来自于所乘坐的皮卡,楚渝被绑着手脚,靠坐在车厢的角落里。车厢里一共六个人,其中两个女生一个男生也像楚渝一样被绑着,还有两个三四十岁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一个是个光头,另一个脸颊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 刀疤脸面色凝重地拍了拍唯一一个还没醒的女生,那女生斜躺着一动不动,丝毫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他皱着眉,用食指试了下女孩的鼻息。 “什么?!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光头闻言一脸痛心,连忙上前查看姑娘的状况。确认人的确已经没了,他责怪道:“我就说你药下重了吧,那现在怎么办?” 皮卡突然刹车,晃得楚渝一头栽到旁边的卷发男生身上,死了人,他们几个被绑着的都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出事的就是自己。 光头和刀疤脸解开了死去女孩手脚上的绳子,将人抬出了车厢。楚渝朝外面挪了挪,看清楚他们的车是在一条小道上,道路两边都是些低矮的灌木丛和草地,姑娘的尸体被两人扔到了路边。 刀疤脸摇摇头:“没必要,这儿一年半载都过不了几个人,再说了,能走这条道的,还能有什么好人不成。” “呸,真是禽兽。”光头笑骂一声,“我们费尽心思千辛万苦找的漂亮小处,你小子想着占便宜呢,这可不行。” 刀疤脸摆摆手道:“你们快点弄,别耽误了时间。”他点了根烟,走回到皮卡后车厢的地方。楚渝他们几个立刻低下头,乖乖做起鹌鹑。 “嘶,可真紧,我他妈都快忘了处女是什么滋味儿的了。” “呃,真爽!”巧的乳头,时而拉扯时而掐弄。 “他?他对女的没有兴趣,对那些小处男小帅哥反倒喜欢得紧呢。”光头在姑娘身上使劲儿拱着,气喘吁吁道:“要不是呃,要不是我们还得交货,车上那几个,呃早就被他透了个遍了。嘶,真他妈爽,我要射了!” 车厢里剩下的唯一一个女生被吓得面色发白,呜呜地哭出了声,但又害怕跟前的刀疤脸,不敢使劲儿哭,只能抽噎着身体眼泪流个不停。 在刀疤脸的催促下,光头和司机草草了事,骂骂咧咧地回到车上,车子重新启动,在不甚平坦的小道上继续前进。 车里的另一个姑娘哭得累了,靠在卷发男生的肩膀上睡了过去,光头坐去了车头的副驾驶,车厢里只剩刀疤脸在那里闭目养神。 卷发的男生小声向楚渝询问,他怕被刀疤脸听到,声音压得非常低,简直是在用气声说话,要不是楚渝就跟他紧挨着,根本就听不清楚。 “我叫张辰。你是怎么被他们抓到的?” 一提起这个,卷发男生瞬间眼泛泪花,鼻头和眼尾的皮肤因为害怕和委屈泛起一层薄红,看得楚渝都不禁心疼起来。 楚渝思索道:“嗯……我也跟你差不多,我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抓的。” 楚渝于心不忍,他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跑。” 张辰还想再说什么,突然开口的刀疤脸吓得他一哆嗦,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刀疤脸睁开眼,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楚渝和张辰,尽管什么都还没做,但光是这样狰狞的相貌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哼。”刀疤脸挑起半边嘴角,玩味地哼笑了一声,“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那可是个好地方。” 不知道接下来的剧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楚渝。 “不” 皮衣男子不断变换着角度,深深浅浅持续着这场性事,突然,在他顶弄到一个特殊位置的时候,楚渝的声调明显提高。 皮衣男面上闪过一丝欣喜,“就是这里了。” “啊!” 在如此强烈的快感之下,楚渝的性器早已直立紧绷,透明的前列腺液从顶端的小孔流出,那粉嫩漂亮的性器,此时跟楚渝一样,都被欺负得泪水直流。 他情不自禁地抚上楚渝胸前的蓓蕾,时而轻轻搔刮,时而重重掐弄,在楚渝惊呼之际,又改为大把揉捏。 楚渝红着眼睛,他求救似的望向门口的钟镇,“钟大哥,救救我,救救我!” 钟镇走到皮衣男子旁边,要接过对方手里的按摩棒,却被拒绝了。皮衣男指了指楚渝还未解放的性器,命令道:“你帮他吸出来。” 柔软湿润的口腔,配合灵活有力的舌头,激得楚渝闷哼一声,白皙柔软的大腿情难自禁地夹紧钟镇的头,却换来一阵更让人疯狂的吮吸。 楚渝感到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眼前是一片望不到边的白茫茫浓雾,他静静地躺着,身下是绵软的白云,有细雨铺头盖脸落下,丝丝缕缕蛛网般笼罩住身体。 “你表现得很棒,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客户喜欢你的。” “你叫楚渝是吗,我记住你了。” 钟镇将按摩棒清洗干净,又挂回墙上。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小串精致的钥匙,替楚渝打开了束缚住手脚的锁链。 钟镇一抬头,便对上楚渝又羞又怒的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故意忽略楚渝的质问。 楚渝被气到无语,见钟镇油盐不进,只好问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见楚渝面露愠色地在磨牙,钟镇又补充道:“你别生气,也别恨他,他都是为了你好。” 显然楚渝对这个说法不能苟同,他并不能理解钟镇的脑回路,没好气地抬手打掉了钟镇手中的毛巾。新清洗了一下,这次他没再交给楚渝,而是自己上手帮楚渝擦洗泥泞不堪的下身。 “别动,我不想弄伤你。” “嘶。” 钟镇放轻了手上的力度,冰凉的毛巾碰上饱受蹂躏的嫩肉,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小穴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受控制地朝外吐出一口粘液。 钟镇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应该庆幸自己分到的调教师是nealn,他人很好,能教给你很多东西,只有经过他的调教,你才能有经验应对更多的客人。” “等我醒了,非得问问客服,有他们这么治疗的么。” 突进的男人气息将楚渝包围,一瞬间楚渝竟觉得一阵意乱情迷,身下的穴口一张一合,刚刚擦干净的地方又被粘液弄湿了。 “叮铃铃叮铃铃” 久梦初醒的感觉让楚渝有些晃神,他揉了揉太阳穴,将治疗仪取下小心地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楚渝掀开被子,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到浴室,痛痛快快冲了个热水澡之后,身体才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 快要迟到了! 出了地铁一路狂奔,总算是赶着最后一分钟打了九点的上班卡。 楚渝舒了口气,慢悠悠来到电梯口,刚好右手边的电梯门开了,他低着头跨了进去。 电梯里是镜面的,楚渝抬眼看了看身后男人在电梯门上映出的倒影,又默默低下了头,他在楼层按键盘上按了21,但按钮指示灯却不亮。 楚渝嘟囔着又按了几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音色清冽,又带着一丢丢温柔的磁性,像是暖冬里消融的冰雪,流过怪石嶙峋的山涧,很抓人耳朵。 男人淡淡地扫了眼楼层指示屏,补充道:“不过8层已经过了。” 公司有两部电梯,右边是高层专用,只会在-1层,1层,8层和22层停,只有职位在总监级别以上的人才会使用,左边那部才是普通职工电梯。 楚渝摇摇脑袋,他希望眼前的这位只是总裁的秘书,或者要去22楼找总裁的某个总监。虽然他没见过总裁,但男人身上不可忽视的霸总气质,让楚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站在了楚渝身边,他伸手用手背贴了贴楚渝的脸颊,说道:“很烫。” “对,我有点发烧。今天早上起晚了,刚刚又迷迷糊糊坐错了电梯。” 男人笑着说道:“笨蛋美人。” “叮咚!” “等一下,我拿个东西给你,你跟我过来。” 楚渝乖乖跟在男人身后,亲眼看着男人推开了挂有“总裁办公室”标识牌的房间门。 男人,不,确切地说是总裁,他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在里面翻找着,随后拿出了一盒999感冒灵递到楚渝面前。 “去吧,生着病也要来上班,可别下去晚了让你的主管diss你。” 关门的时候楚渝跟踩着高跟鞋的总裁秘书碰了个正着,身材窈窕的秘书扶了扶金丝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楚渝,然后噔噔噔地进了办公室。 早晨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饭点。楚渝拉着自己的饭搭子,挤着普通员工电梯去园区里吃饭。 “我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没有啊,我怎么怪了?” “是吗,我看你今天早上老是在那里发呆,感觉跟丢了魂似的。刚在电梯里也是这样,都呆到被别人踩脚了!” “怎么,你长得好看,不行吗?我看你一眼,犯法了啊!” “老地方吧。” 赵奇比楚渝的工龄长,他是在楚渝进公司的前两年就在这里工作了,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员工,楚渝所得知的关于公司所有的八卦,几乎都来自于赵奇。 “你知道咱们公司的总裁叫什么名字吗?” “哦, 楚渝扒拉着碗里的饭粒:“你觉得总裁人怎么样啊?” 赵奇点点头评价道。 赵奇皱眉,道:“人家是总裁,我也就年会的时候见过几次,平时根本没有任何接触,我上哪儿给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啊!” 见楚渝又开始兴致缺缺,赵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将自己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楚渝笑出了声,心想哪儿有不苟言笑,早上在电梯里就笑了啊。 “哦?怎么个痴情法?” 楚渝质疑道:“这就叫痴情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