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府已十日,这十日里,狄英总会想起在山里的点点滴滴。 到时已是正午,那男子正在院中做中饭,见狄英去而复返,吃了一惊。 “我……”,她也不知道自己跑来干什么,所以沉默了半晌。 狄英讶然,他居然对她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又如何?”他冷冷回答。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狄英对他说:“你既知我身份尊贵,不若与我一同回府如何?你可以不用再忍受如此清贫的生活,到了王府,会有人来服侍你……” 他又质问狄英:“敢问世子,我是以什么身份与你回府?义兄?夫侍?还是仆人?” 看他的模样已是气急,狄英不愿他受刺激,马上说:“你别生气,我只是……只是有些想你,所以才来看看,刚才的话你当我没有说过吧。”说罢转身离开。 铩羽而归,狄英说不清自己是恼怒多一些,还是委屈多一些。 “可是看他的样子好像也不愿当我的夫侍……”狄英苦恼着。 “那天找到我时你也在场,你替我查查那土屋主人是什么底细。” 狄英难得的有些羞涩:“废话少说!打听仔细点!” 一连几日申弘都没有消息,只说还在调查。 随意点了几位合乎眼缘的郎君,狄英左拥右抱,心中的阴霾稍微散开。 “吓我一跳!”狄英不满地嚷嚷,差点就被噎到了! 原来那男子名为殷介然,年二十,父亲早亡,母亲将他卖进云线楼。 在他未攒够违契金之前,方知县看起了他,为他赎身,将他纳入府中。后来他趁人不备,逃走了,方知县就报案到官府,所以他现在,是个逃侍。 沉思了一会,她与申弘对视一眼,申弘知她所想,只说:“后日吧。” 狄英一改前几日的愁眉苦脸,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