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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终于用力开了口,虚弱地问道,“公主可好?”秋菊看驸马伤势这么重,犹豫着要不要将公主之事告知,但一想,她不说,别人也会说,还是坦白为好。“回禀驸马,公主……公主她……中毒了,太医院已经诊治了三天了,还未醒过来。”说到最后,忍不住声音发颤。“咳……咳……公主……咳……中毒了?”沈惧怀因情绪激动而猛地咳起来。刘焉连忙几步上前稳住她,“你别激动,人还活着呢,别一会儿她没事,你先不行了。”刘焉没好气地说道。“我……得去看看……”沈惧怀喘着粗气,想立马起身。被刘焉一把按住,“你就别添乱了,你又不能医治她,这幅样子又帮不了忙,到时候你晕倒了,还要别人分心救你。你就安心在这里待着吧,我去替你看她,行吧?”“咳……好、好……秋菊……带师……带刘大夫去……”弯弯绕绕的回廊,似乎没有尽头。一茬又一茬巡逻的禁军,不时在院中穿梭,可见戒备森严。“参见皇后娘娘!”秋菊带着刘焉,在殿外不远处,迎面遇上了皇后仪仗,忙下跪行礼。刘焉还在东张西望,看到带路的人停下来,才装模作样地伏了一下,低着头在一旁站定。过了两息,便听到一声尖锐地质问,“大胆刁民,见了皇后娘娘还不下跪行礼!”在江湖恣意惯了的人,哪受得住这种气,她猛地一抬头,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敢这么吼她。“这位是?”皇后伸手示意无妨,温润又带着倦意的眼神看向刘焉,忍不住问道。“回娘娘,这是今日送驸马回来的刘大夫,驸马特请她来为公主诊治。”“民间大夫,能有几分本事?”明叶在一旁嘟囔道。“太医院本事好,治了三天也没把人治好。”刘焉直起腰板看向明叶,不屑地开口道。“不得无礼”皇后冷着脸对明叶说道,又强撑起一贯的威仪,“还请刘大夫速为公主诊治吧。”语毕,皇后仪仗为刘焉让出了一条路。饶是刘焉见多识广,也没想到皇后娘娘竟如此好脾气,她收敛起外放的傲气,向皇后点头示意后,跟上了秋菊。“娘娘?”明叶试探地唤了一声。“派人告诉皇上,本宫今日没空,回宫一事,皇上自行定夺吧。”说完便转身跟了上去。一迈入正厅,便见几位面须花白的老人在厅内低声商议着什么,见有陌生人来,纷纷抬眼看她。秋菊带着刘焉,径直入了一旁烟雾弥漫的寝殿。章太医刚要阻拦问个清楚,便听到了皇后娘娘驾到,忙匆匆行礼。“章院正,这是本宫请来的民间大夫,与众位一同商议,还请勿怪。”“微臣不敢”一盏茶的功夫,刘焉终于在众目睽睽中走出寝殿。皇后高坐主位,脸上已不见当日的慌乱,只定定地看着她。一众太医立于下首,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眼中多有不屑。“如何?这毒,你可有解?”“自然!”刘焉回道。“敢问阁下,是何解法?”章太医虽见她年轻,却并无轻视怠慢,甚至作为长辈,也依旧拱手作揖。“放血!”第40章此话一出,太医们纷纷嘀咕起来。皇后轻轻皱眉思索,良久才开口道,“有几成把握?”现场骤然安静下来,都想听听,这山野村夫如何作答。“七成”嘀嘀咕咕的声音又响起,刘焉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们以药汤针灸医治,此法虽看起来能将损伤降到最低,但想要将她体内的毒完全逼出难度太大,而且这个办法过于温和,见效太慢,我观她脉象已有毒入肺腑之兆,一旦五脏被毒侵染,恐怕神仙难救。”“可公主身份尊贵,岂能……”有人开口驳斥道。“医者,应该把人命放在首位,身份再贵重,人要是没了,一切都是虚无。”刘焉振振有词回道。众人被这声质问给问住了,堂上鸦雀无声。皇后斟酌片刻,郑重地开口,“你需要什么,尽管提,章太医会全力协助。”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放血疗法,跟民间的刮骨疗伤有异曲同工之效。此法最凶险的地方,便是如何控制好放血的度,不让人失了生机。刘焉匆匆写了两张药方,又命人将药浴撤掉,散了殿内的雾气。公主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灰白,只胸口尚有微弱的起伏。这种大富大贵的伤患,最不缺吊命的药,刘焉狠狠地开了一张滋补方子,什么千年人参,高山灵芝,通通写了进来。章太医看完都忍不住眉头一跳,弱弱地问:“这会不会补得太过了,虚不受补啊。”“眼下是要吊命。”刘焉头也不抬地回道。“哦,正是正是。”章太医立马将药方递给了下人,又亦步亦趋地跟在刘焉身后。一个须发花白的学生,和一个年轻貌美的老师,此刻,竟格外和谐。“这些速速备好!”刘焉又写了一张单子甩了出去。她似乎这才抬头,看到了在角落里的林一清,嘴角似有若无地勾了一下,“不知那位太医,能否过来搭把手?”章太医一脸疑惑地朝她的目光看去,难道自己帮忙不够到位吗?目光的尽头,林一清轻叹了口气,一脸认命地转过身。刘焉要的工具,没一会儿就准备妥当了,药煎起来没这么快,她便切了几片人参放在安乐嘴里。只见她手脚利索的拿起银针,封在安乐周天几处大穴,然后头也不回地伸手。章太医一头雾水,不知要递什么过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小刀便在他的注视下,到了刘焉的手里。她聚精会神地在安乐手腕上开了个小口子,林一清则熟练地递给她各种工具,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好学的章太医硬是插不上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怪,很怪!刘焉将安乐扶起,她以掌心贴住后背,凝神聚气。不多时,就见手腕上的口子,有暗色的血缓缓流出,章太医眼疾手快,忙用一个小碗接住。总算让他找到自己的作用了!涓涓血注汇入小碗中,微微涟漪缓缓漫至碗口。在场的太医或多或少都听过放血这法子,可无人敢试。寻常百姓或可死马当活马医,但一国公主,此法过于冒险,不会有人轻易尝试。人,无论何时,都分三六九等。夜,沉静如水。两个黑影隐在宫殿的角落,远远看去,与墙边的树影融为一体。只听得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问道,“你为何而来?”另一人嗤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师兄怕什么?”“救了公主,便速速出宫,这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这毒都解不了,我看师兄才不该在这待着!”她下意识反驳,察觉到过于激动声音有点大,连忙紧急收声,在黑暗中不忘转动脑袋警惕地向周围查看。“我自有定夺。”“那我也自有定夺!”说完,也不顾对方要说什么,飞身离去。公主寝殿内,沈俱怀静静坐了一天,她细细思索着围猎那天的细节。陷阱是设在鹿出没的地方,必是冲他去的,皇上在宫宴上说过,要她猎一头鹿,这事儿不是秘密。但她当即选择了绕路,没走最近的路线,还是遭遇了埋伏,难道对方在所有下山路上都埋伏了人?打算永绝后患?若是如此,为何不在陷阱处埋伏?再者,大皇子也遭遇了埋伏,难道他们分不清自己和大皇子?或者是山上埋伏了两拨人,目标分别是自己和大皇子。最后又出现几个人劫走了安乐,难道是第三波人?将自己护送回来的黑衣人又听命于谁?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最有可能下杀手的便是知道了赵睿被自己打伤的赵廿成。大皇子那边,莫非是剩下两位皇子动的手?那公主这边,一个无权无势的公主,出了事,有谁能受益呢?“砰”得一声,门被推开,早春的寒气涌了进来,打断了纷乱的思绪。“你现在虚的很,要慎思,慎思明白吗?小心折寿!”刘焉没好气地戳了戳她脑袋。“公主怎么样,毒解了吗?”“公主交给我,你顾好你自己吧。”翌日皇帝和一众大臣启程回了东京,行宫交由皇后坐镇。太医们分成两拨,一拨伺候大皇子,一拨伺候安乐,同样伤得不轻但尚能自理的沈俱怀,身边只留了夏荷。整整七天,刘焉只在给沈俱怀换药时现身,其余时间几乎衣不解带地守在安乐身边。期间,给安乐放了三次血,调整了两次药方,行了一次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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