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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抑制不住的激动,几乎是叫喊着进了皇后寝殿。“快让朕看看,朕的安乐如何了!”他急匆匆地跨进门,看到坐在床边的皇后的背影,以及躺在床上的安乐,忙要收敛声音,却看到床上的人儿,皱了皱眉,微微晃动了下脑袋,缓缓睁开了双眼。安乐一睁眼,就看到波澜不惊的皇后正看着一脸焦急的皇帝。眼前这张曾经自己无比崇拜无比敬爱的脸,此刻却让自己赶到无比寒心、恐惧甚至厌恶。心里不停地回想起那些话,那些可怕的故事,那间阴森的屋子,以及太多她不敢相信的事情。只要证明那些不是真的,她就还是原来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梁公主。于是,在两人的注视下,她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问道,“母后,我是您亲生的吗?”话音刚落,帝后二人的脸双双变了色。“你怎么这么问?”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微微扬了扬嘴角反问道。“所以都是真的,呵呵……一切都是真的,咳咳……”安乐声音过于悲怆,又因为急火攻心,猛咳了几声后,吐出了一口血。“快传太医!”皇帝赶紧下令道。“悦儿!”皇后焦急地用帕子为她擦去唇角的血渍。安乐一手拿过帕子,捂着嘴,满眼悲戚地看了帝后二人,然后声音沙哑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静。”说完,也不等两人是何反应,便转身背朝他们,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一会儿太医来了,让他再给你看看,那你好好休息。”皇后见状安抚道。“驸马可还好?”安乐的声音闷在被子里,听上去有些过度悲怆后的无力感,还隐约带了点哭腔。“你安心休息,驸马在养伤,养好了会来看你。”皇后赶在皇帝开口前,忙抢着回道,还冲皇帝摇了摇头。“嗯。”第38章东京城某村落天边微亮,一个简朴的小院里飘出浓郁的药香,院中鸡犬相闻,篱笆旁迎春花正含苞待放。“公主!”急促地呼声从房内传来,声音里带着急切不安。屋内,沈俱怀突然惊醒,她猛然睁大的双眼满是惊恐,额头满是汗,急促的喘着气,似乎还困在那个可怕的梦里出不来,整张脸血色全无,像个即将破碎的瓷器,再用力一点点就会粉碎。她平复了好一会儿,才转动眼珠,开始虚弱地打量屋子。突然,她一阵背脊发凉,发现自己的衣物都被人换过,甚至裹胸布也已经被拆掉了。这个可怕的事实惊得她阵阵冷汗,更是吓得她一屁股坐了起来,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不小心撕扯到肩上的伤口,疼得整个人直发抖。“这么着急起来做什么?”一个甜美的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从背后传来。沈俱怀微微疑惑,声音怎么如此耳熟,但心下却觉得不可能。她转头看去,药柜前一人正在找药,一席青色素衣,头上一根木簪挽起三千青丝,腰间别着一支玉笛。那人似乎是察觉到这边的眼神,轻轻地将抽屉合上,转过身有些不悦地盯着沈俱怀,言语中透着些许责备。“师父?!”沈俱怀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这张熟悉的脸。“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来了?”那被称作师父的女子,麻利走到药炉边,用毛巾裹着手柄缓缓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沈俱怀面前,将碗往她面前一递。沈俱怀下意识想用右手去接,才发现自己受伤了,想要挪动右手却扯到了肩上的伤,疼痛阻止了她,于是颇为变扭的用左手拿过了碗,轻轻吹了吹,然后一饮而尽。“师父你怎么来了?”她将碗递还给被叫做师父的女子。“你说这个我就来气,你成亲居然也不叫我喝喜酒。”那女子将药碗放到一边,揶揄道。这位被沈俱怀叫做师父的女子,是江湖人称药仙的刘焉。她年纪轻轻便有颇深的医术造诣,武功、音律更是出类拔萃。江湖上不少人想拜她门下,但都被她拒了,传言她只收过一个弟子,但江湖上却没有这个弟子的讯息。两人虽说是师徒,但年纪差距并不大,平日里若不是求师问道,甚至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师父,毕竟沈俱怀这种更加沉稳的性格在面对这样跳脱的刘焉时,也会有一种多了一个妹妹的错觉。说到成亲,沈俱怀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个场景,在梦里反复梦见的场景,安乐被三个人劫持走的画面,惊恐不安瞬间冲散了师父突然出现的那点惊喜。她记得,那是她在林子里倒下前见到的最后一幕。“不好,公主被人劫走了!”话音未落,便不管不顾地掀开被子,作势要出门去寻。兵荒马乱的沈俱怀被刘焉一把按住。刘焉有些好笑又好气地问道,“你这幅样子谁救谁啊?”沈俱怀似乎是被对方眼底直白的轻视刺了一下,又想起来对方一直如此,稍稍释怀一些,继续自己的担忧:“师父你救我过来多久了?我怕耽误太久有危险,必须让官府派人去找她啊!。”“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官府总归是比你自己去找要快许多,这是个好主意,一会儿我就给你报官。”刘焉嘴角憋着一股笑,似乎忍得很辛苦,但面上还是顺着沈俱怀的话讲道。“师父,你能不能……”“不能!”刘焉假装坚决地拒绝道。“我还没说呢!”“你那点心思都写在脑门上了,你肯定是想让我去找公主。”刘焉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看着沈俱怀,“怎么,心疼了?”“我……我与公主是一家人,我关心公主是应该的!”沈俱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噎住了,毫无血色的脸竟生生憋红了几分。“行行行!关心就关心,你脸红什么?”刘焉一副坏笑地看着沈俱怀。要知道像沈俱怀这种天才,从小什么方面都很优秀,极其优秀的人有时候相处就非常无趣,因为她的生活很难出错,而人生大部分的趣事,都是因为各式各样的出错。但是面对她,你就是成心想挑刺都挑不出来。不过,现在看她这副狡辩的模样,刘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实在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这个乖徒弟。“不是我不想去……”刘焉故意拉长了音调,看着沈俱怀因为她开口而一脸希翼地盯着自己。“我这实在是走不开啊,你看你还重伤未愈,我还得照顾你呢!”刘焉假装苦恼地说道,背过身去,用手扶住额头,掩饰住自己压不下的嘴角。“不要紧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师父你现在就出门吧!快!”沈俱怀忙应和道。“哎呀,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吧,公主已经回宫了。”刘焉压不下的嘴角索性弯了起来。“真的?!太好了,那她有没有受伤?怎么回的?劫持的人抓住了吗?”沈俱怀声音有些颤抖,一只手死死抓住刘焉的袖子,真挚的眼神紧紧盯着刘焉,情绪激动地问了一连串问题。“瞧你,你师父我也没有通天的本事,我只听城门口的士兵说起,说公主回宫了,只知道人找到了,其他一概不知,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快点好起来,自己回宫去问吧。”没想到,自己醒来能听到如此天大的好消息,沈俱怀高兴地有些不知所以,左手捏着拳头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好了。刘焉盯着沈俱怀,慢悠悠地指着说道,“你很喜欢公主啊?”“嗯。嗯?”沈俱怀沉浸在喜悦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听清楚这个问题,疑惑出声,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女子。”“那公主喜欢你吗?”刘焉乘胜追击,继续问道。“额……应该,喜欢的吧,但她还不知道我是女子。”沈俱怀忙辩解道。“那就行了,她喜欢你,你喜欢她,这门亲事我同意了。”刘焉开心的一拍手,站起身来,将腰间的玉笛抽了出来,说道;“什么时候领她来见见我这个师父?”“啊?”刘焉的个性十分跳脱,因此极其不擅长针灸,她受不了一扎就要一个时辰起步的这种治疗办法,对她而言无异于酷刑。从前沈俱怀在她手下学功夫时,能摸索出一套完全能应对自如的方法,可如今面对本就不擅长的感情,这种跳脱的方式实在招架不住,直接将人打得措手不及。“那就定在五日后吧,我去公主府不方便,你带公主出门,我们到哪里小聚一下?哦,我记得潘楼街有个不错的茶楼,等我这两天去看看,到时候给你递帖子。”刘焉已经在脑子里设想好了见面的场景,“说起来,师父第一次见小辈,是不是应该准备个见面礼?”刘焉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说道,“问你呢,是不是需要见面礼。”沈俱怀被这一连串不经过她甚至公主同意的安排问得一脸懵逼,直到看到对方的手在自己面前晃悠好几下,才回过神来,“啊?师父不必破费,见面礼就不必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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