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肯定道:“对,我不是他。” 生病的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余下时间,两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淡水生成。 男人嘴唇因缺水而变得干裂,却要把好不容易收集的淡水让他喝。 陆眠无法,只能象征性喝一小口,重新把碗递到他唇边,“我喝完了,你也快喝吧。”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陆眠下意识箍住司沐辰腰身,喉头微动,清凉水液顺着喉管滑进胃里。 这是两人在清醒时的第一个吻,都非常投入。 他把药草囫囵塞入口中,就着清水咽下,重新靠在陆眠肩上,“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 司沐辰沉默片刻,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眠有问必答:“那天,在剧组外见到你一闪而逝的背影,我的目光就完全被你吸引,不受控地追逐你,等你转过身,用一双清冷淡漠的眼眸看着我时,我心如擂鼓,沦陷得非常彻底。” 除却父母,他已经没什么可能失去的,倒不如压上一颗心,同其赌上一把。 他相信男人,即便分开了,也不会伤害他或是他在意之人。 “有我在呢,安心睡吧。” 陆眠探了探他的额头,掌心温度如常,看来烧是退下来了。 “有点。”司沐辰看向他肩膀,“你肩膀酸吗?” 司沐辰站起身,道:“我去找点吃的,你坐着歇会儿。” 青年刚退烧,身体还未恢复至最佳状态,陆眠怎么可能会让其独自行动。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司沐辰不肖怎么考虑,就同意下来。 为今之计,只能先试着找点野果充饥。 那处多是杂草,少有能开花结果的植株,因为昨夜下雨的缘故,豆大水珠在晚霞中闪烁,使得每一片草叶都显得生机勃勃,绿得仿佛像纯洁无瑕的翡翠。 睡过一觉,精气神尚好,司沐辰没有半分不耐,思考起别的可能性来:“除却果子,还有什么是可食用的?” “会长寄生虫的。” 陆眠闷笑一声,道:“我说笑的,要真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割肉放血也会让你活下去,才舍不得让你生吃青蛙呢。” “不要什么?” “不要割肉,也不要放血,我想跟你长长久久地共度余生。”司沐辰耳朵羞得通红,却强忍羞涩,表情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