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司机的视角来看,后座的乔婉长相甜美、性格活泼,与冲动暴躁的陆眠再相配不过。 乔婉听话地不再搭理陆眠,小声抱怨:“司机叔叔,国内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陆哥哥变化好大,我都快认不出他了。” 陆眠看似在闭目养神,耳朵却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丝不落。 刚穿进这具身体,多说多错,他只能装作微醺状态,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整座庄园灯火通明,暖色灯光映出白木栅栏、褐红色尖耸屋顶、青绿草木,以及精细古朴的壁画,这里处处都透着雍容典雅,可屋檐上挂着的白布却昭示着不详气息。 陆眠跟在乔婉身后,缓步走进庄园,到达灵堂时隐约能听到些许哭声。 “陆哥哥,伯父伯母现在在灵堂里,你要进去吗?”察觉到他的目光,乔婉脚步一顿,偏过头来,询问道。 乔婉眼底掠过一抹冷意,语气却很是温和:“我就不进去了,那位生前就对我厌恶至极,我就不进去碍他的眼了。” 还未来得及看清屋内情状,一对中年夫妻就迎上前来,对着他嘘寒问暖。应付完原主父母,他看向摆放在灵堂上的黑白照片,死者是个中年男性,看起来五十岁出头,眉眼间肖似乔婉。 陆母环视一圈,没找到想见的人,遂撞了撞儿子胳膊,道:“阿眠,怎么不见婉婉啊?她不是去接你了吗?” 陆母与陆父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然于心的情绪,“唉,她爸当初那样对她,她不想进来吊唁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这就说来话长了。” 乔父乔母是经由朋友介绍认识的,很是门当户对,交往不到一年就领了结婚证,乔婉刚出生的时候,乔父出轨了年轻漂亮的女秘书,此后就对妻子不闻不问。 一年后,女秘书生出个白白胖胖的男婴,乔婉便成了多余的存在,五岁时被乔父送到国外,直到半个月前才被允许回国。 听完这桩旧事,陆眠颇为认同女孩的行为处事,连带着吊唁也很不走心。 陆眠转过身,顺着他的话答道:“看你在忙着招呼客人,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乔奕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上前几步,给了陆眠一个熊抱。 又一次感受到陆眠的僵硬,乔奕无奈地拍拍他肩膀,道:“陆哥,都抱过多少次了,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僵硬啊,你就应该多跟我抱抱,好好适应适应。” 乔奕流露出伤心的表情:“不跟我抱,你还想跟谁抱啊?” 乔奕不可置信地睁大眼,“你跟林锦领证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陆眠正愁不知道该怎么跟父母说起这件事,便借此机会坦白道:“不是林锦,我跟他已经和平分手了。” 先前林锦朝夕不离的照顾陪伴,让陆家父母对其极有好感,陆眠不能说出分手的真正原因,便找了个似是而非的借口。 乔奕挠挠头,大惑不解:“前两天你们还蜜里调油的,怎么突然就没有感情了?陆哥,你不会是在跟林锦闹别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