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看得心口生疼,强压着怒意问道:“谁伤得你?” 陆眠急声道:“我何时伤你了?我疼你爱你还来不及!” 陆眠困惑地眨了眨眼。 “阿辰,我何曾对你花言巧语过?自相识起,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若你单单因为这个,就在心底判我一万次死刑,那我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你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陆眠,你做的那些恶事,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司沐辰死死掐住陆眠脖颈,阴沉道:“但是,我不会杀你,我已经找到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了。” 不愿再听其狡辩,司沐辰眸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广袖一挥,黑红鬼气直扑男人门面。 即将失去意识时,隐约感觉自己栽进一个冰凉入骨的怀抱。 在他看来,今日这出,完全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如今东窗事发,脚踏两条船被抓了现行不说,还害得他被厉鬼无故迁怒,着实可恨! “鬼公子,我根本就不认识这姓陆的!以前连面都没见过,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居然……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你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我后院瞧瞧,能近身伺候我的全是女人!” 持有另一人格的记忆,他自然知道陆眠之所以向李子明表明心迹,是因为把他的另一个人格看做成李府少爷,这才闹了这一出乌龙。 他这人心胸狭窄,向来睚眦必报,本该属于他的剖白,被冠上另一个不相干人的名字,他实在做不到不迁怒。 “陆初瞑,这一次,我不会再那么傻了。”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寒声道:“你欠我的,欠我们陆家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天色灰蒙蒙的,昏暗日光透过层层窗纱,照亮床榻上的光景。 他鸦黑的睫羽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眼,最先入目的是浅青色帐幔,而后才是从床尾连接到腕上的锁链。 昨日他明明在同阿辰表明心迹,却被心上人百般误会,正要刨根问底时,却只看到一股黑红雾气,下一秒意识全失。 难道……这就是阿辰所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在找我吗?” 司沐辰身体后倾,挡住他伸来的手,道:“这该问你。” “事到如今,还来装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司沐辰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冷冷道:“好啊,你要是真想知道答案,先把自己碎尸万段了,我再告诉你是何人伤我。” 对他的态度也全然不似平日里的亲近依恋,反而敌对仇视? 看着心上人冷若冰霜的模样,心烦意乱间他抿了抿唇,打着商量道:“我之所以要知道是何人伤你,是想替你报复回来,能不能把千刀万剐先放后面,等我替你报了仇,再……” 眼见陆眠启唇,似是又要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