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磬声淡淡一笑，不做声了。 系统喜欢他的原因尚未可知，可他喜欢系统的原因，是因为它单纯。 就好比，从刚才那一段对话里，他已经掌握了不少主神并不希望他知道的信息。 他不怕系统受製于主神，他只怕系统太聪明，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可显然，他的系统并没有那么出色的能力。 短短几日相处，姚湛空几乎对他千依百顺，隻聊他想聊的，隻做他想做的，温情周到，细致体贴，夸他二十四孝也不为过。 一个富可敌国的人，自然不会吝啬于财富。同样，一个本就拿温柔当面具的人，他的柔情也代表不了什么。 宋磬声睁开眼睛，刚想从叶颂桦下手，探一探姚湛空对他的印象，就听姚湛空笑着叫他，“声声，你看。” “可以拍张照吗？” 这次，姚湛空也入了镜。 照片定格了这一瞬间，也放大了他们脸上的情绪。姚湛空唇角的弧度很浅，可眼睛里是有光的，宋磬声虽然笑着，但有了姚湛空做对比，他的眼神便疏冷了许多。 他轻轻握着宋磬声的手，声音很稳，并没有被照片的事情影响，“不重要。” 宋磬声微微一愣，继而微笑点头，顺着他给的台阶走了下来，二人默契地避过了这件事。 又飞了两个多小时， 德莫小镇那幕布一样高耸连绵的山脉就映入了眼底，而直升机底下便是广袤无垠的大海。 下了直升机， 属于南加州的寒潮迎面扑来，姚湛空拉紧他的大衣前襟， 不知从哪翻出来一顶崭新的毛绒帽子，等将宋磬声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 才带着他往电梯处走去。 姚湛空淡笑着点了下头，随手抽出两张钞票做小费，道：“辛苦。” 他们三人便先去酒店了。 折腾一天， 时间已经不早了， 宋磬声的兴致却很高， 不仅提议想出门逛逛，还对德莫小镇充满异域风情的鸡尾酒充满了兴趣。 德莫小镇出名就出名在自然景观上，但同样，背靠大山，面临大海，这里的交通自然也被限制。 时至傍晚，这里的夜色稍显静谧，唯有几家特色酒馆还亮着灯，红胡子的老板挑开木窗，撩目的调酒手法很是吸睛。 其他事情他都可以随宋磬声去，但在伤害身体健康的事情上，他们三个倒是难得统一了意见，就连总是背地里教坏宋磬声的江凛，也只是教他调酒但不让他入口。 他这张脸，无需刻意卖惨，只是眉眼稍稍一垂，那双总是盈着水雾的眼眸就像是要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