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却笑了笑，“很意外吗？”“聂队长，你身上的功德光黯淡了。”许量说话时都压着怒意，“谁干的？”聂如坐在椅子上，体内突然开始发痛，她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流露出苍白无力的苦笑：“如你所见，都没了。”功德光，是人一生修行所得。而这份功德光是可以宿世累积，最后达到一定的量，便能修成正果。如同安辞微那样。聂如身上的功德光，之前很明亮，看起来也是修了两世了，可现在却黯淡了，黯淡不代表消失或减退，而是这份功德被消耗了。可功德这种东西，是死后到了地府评判功过的东西，活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许量明明已经医治好了她身上的伤，现在的聂如还是如同一个破了的气球一样，体内生机在泄气般的流逝。聂如稍微坐得端正一些。许量想继续为她治疗，聂如摇了摇头，“王长安能为我们偷来的时间不多，先听我把正事说了。”许量一边为她渡入灵力，一边听她说话。聂如：“上次在龙门工程那个废工地，你查到了一个阵，你交给我的那些东西，你是不是没有仔细查过？”许量轻点头，“只看到了我妻子的生辰八字，我便直接去了医院。是阵法的问题，还是那些东西出了问题？”“都没有问题。”聂如这样说，让许量感到不解。聂如也没耗时间卖关子，她直接说：“单看这些东西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后来总部下发了一个案子，一个高岛异人在承泽地带失踪了。我调查此事，结果从那人随身带着的行李当中，找到了一份名单。”“名单上面，有许多人名还有一些生辰八字。那上面写了我，王长安，魏指挥等人的名字，起初我以为是一份特事处灵案队的人员名单，结果我在上面看到你妻子安辞微，还有你那个小助理的名字。”“我这才发现有些不对，之后又看到了几个陌生的名字。我把资料交给总部之前，我提前将名单记了下来。”“起初我不知道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共同点，各行各业各个领域都有，让我很费解。直到有一天看新闻，上面在表彰一些人，突然好几个名字对上了。我这才发现这份名单上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共同点。”许量在她说到安辞微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猜测了。现在听到聂如说这些，许量心下一沉，问道：“功德？”“对。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比王长安那家伙靠谱多了。就是功德，我顺着这条线索继续往下查，高岛国邪神献祭，一个新神当然也需要功德。可是那群坏事做尽的人间败类，他们能有个屁的功德。”“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华夏。”聂如问许量，“你是不是也发现了安辞微身边的不对劲？”“的确，家里经常有很多灵物闯进来。我布置了许多阵法，但安辞微经常在外行走，工作需要还会出国，到了国外各种我未曾见过的手段，让我很难提防。”“这就对了，他们想弄死安辞微，或者说弄死我们这群人，搞走我们的功德，去养育他们的神。”聂如嗤笑，“真当我华夏无能人异士了？我们的功德说盗就盗？”“聂队长，那你的功德……”“许量，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你都记好。”“打这些功德主意的不止高岛国，特事处的人未必可信，你们海滨灵案队除了王长安那个蠢货，其他人你务必多留几个心眼。我查到的东西并不多，海滨灵案队有人和高岛势力勾结。”聂如匆匆换了口气，她继续道：“华夏地界大大小小被布下了近千个九方献祭大阵。这些阵从七十年多年前就开始布下，特事处的高层一直都知道这些事，但因为阵法过于诡异特殊，是当初那个时代多方外国势力共同留下的，这些年来特事处的人无力解决，便只能借力打力，用特事处内部的人自愿贡献出自身生机，用以镇压这些九方献祭大阵。”“如今灵力在复苏，各界能人异士也变得多了，将来重回当初修者遍地的盛况也不是没有可能。”“特事处以处长为首的部分高层不甘心被大阵困住，因为按照这种贡献自身生机去镇压大阵的做法，迟早会轮到他们头上的。”“在我把那份名单交上去之后，应该就让那些人起了心思。如果有足够的功德，用来永久镇压这个大阵，他们所有人都能得到解脱。”“高层还有一部分人，不赞同这个提议。因为那些身负功德的人并不知情，就这样暗中拿走他们的功德，和外国那些丧心病狂的势力有什么区别？”“两拨人开始争执，恰逢魏指挥遇袭重伤。特事处已经乱作一团了。”“如今总部大多归顺了处长，只有几个被魏指挥提拔起来的亲信心腹还在坚持着魏指挥的理念。”“处长职权只在总部，魏指挥全权指挥特事处各部灵案队，现在处长想瓦解我们这些灵案队的实力，据我所知已经有一小半的灵案队已经归顺了。”“王长安那个蠢货还不知情，魏指挥把他当亲儿子，处长不会那么早让他知道的。”门外已经传来了一些动静，是一群人在争吵。聂如骂了一句，“特事处的人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