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王姐也过来了。许量看了看她俩,“是谁出事了?”“啊,是我朋友。她去洗手间了。”宴秋让许量稍微等一会儿,许量并不介意这些事。许量喜笑颜开地盯着人搬运钱袋,等东西都搬完了,宴秋解释着:“一共两千七百万。许大师,这是我目前能拿得出来的了。”王姐探头出来,“许大师,那七百万是我的。”许量瞪大眼睛看着摆在客厅的小钱堆,“这么多?”“不多不多,在小雀山您救了我们,救命之恩哪能用钱来衡量啊。”王姐前段时间才做了一笔大投资,她能拿出来的只有七百万了。她生怕许量会介意钱少,所以态度上热情了许多。几人聊着酬金的事,顾悦玥进入大厅。许量顿时捕捉到一缕魔气,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她愣了愣。“顾家主。”许量轻声念了一句,宴秋在她身边没听太真切,偏过头问:“许大师,您说什么?”“嗯?没有。”许量眉头紧锁,一直在盯着顾悦玥看。顾悦玥被她看得有些犯憷,不自在的走到许量面前。“许大师,您好。”顾悦玥欠腰以示尊敬,许量赶紧侧身偏了偏位置。在众人探究地看向她时,许量故作高深地道:“先办正事要紧,跟我来书房聊。”顾悦玥回头看了眼宴秋,宴秋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她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跟在许量身后。到了书房,许量将门关上。“请坐。”顾悦玥坐下,许量从小包里取出一个四方阵盘,将四方阵盘摆在桌面上,阵盘上的指针晃了晃,随后指向了顾悦玥。顾悦玥盯着那个东西看,见指针指向自己,她不由得有些慌乱,“这是?”“别怕。这说明您身上的确出现了一些问题。我先问您几个问题。”“哦,好。”顾悦玥点头。许量在问话的过程中,悄悄用灵力去试探她。“最近做过噩梦吗?”“有,很多。几乎每次入睡都会做梦,但我不清楚那是不是噩梦。”“还记得梦的内容吗?”“只记得一些,我梦到一个女人,在树下练剑?还有战场上,很多人,很多怪物,我好想也在其中。”许量指尖落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指尖灵力悄无声息地落入到对面女人的眉心。“告诉我,你是谁。”“顾悦玥。”许量松了口气,看来顾家主意识还没被唤醒,体内魔性依旧处在封印中。“你说你能看到一个男人在骂你?”提到这里,顾悦玥开始紧张起来,心头一紧,痛苦地感觉马上袭来。她面露痛苦,说话时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般,“对,在不停的骂我。”“那个男人是谁?你认识吗?”“总感觉有一些熟悉,但我不太清楚那个人是谁。”许量收起四方阵盘,又从小包里取出三牲方鼎,拳头大小,鼎腹绘有祭祀用的三牲,而鼎的三足分别缠绕黑蛟纹。鼎内装有香灰,许量将鼎递到顾悦玥面前,“取一些抹在眼皮上。”顾悦玥照做,也顾不上女明星在外的精致妆容,将香灰直接抹了上去。“闭眼。”顾悦玥依旧照做,她坐在椅子上,听着许量的声音。许量让她入睡。不过听到命令后的一个瞬息,她便陷入了梦中。而许量则再取出一根檀香置于鼎中点燃。一根香烧完,顾悦玥满头大汗的从梦中醒了过来,而她眼皮上的那些香灰痕迹也都消失不见了。许量取了纸巾给她,“擦擦汗。”顾悦玥心有余悸的擦了汗,许量问她,“这次看清楚梦里的东西了吗?”“看清楚了。”“说说吧。”许量等她擦好汗,这才问她。顾悦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慢慢说道:“那个男人是我父亲,他说他很痛苦,想让我救救他。我父亲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对他的印象很不好,因为那段经历过于痛苦,我后来接受过心理治疗,所以我并不太记得父亲的模样。”“那你的母亲呢?”许量大概能猜到面前女人这一世会过得多凄惨,想必母亲也并不如意。“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父亲爱喝酒,喝醉了会打人。母亲和我经常挨打,后来母亲想离婚,他就打得更狠了。在这种情况下,母亲的心理状况越发糟糕。”“加上我的外祖那边有精神病史,母亲在我读高中时便开始有了神志不清的迹象。我高考那年,再高考前夕,父亲喝醉了回家,声称要打死我我。”“母亲进入厨房,拿起了刀。”顾悦玥缓了一下,而后有些释然的笑了笑,“不过父亲死于酒精中毒。母亲并没有杀人,目前在一家疗养院进行治疗。”许量已经猜到她会很惨了,和安辞微的身世有得一比。“你父亲是枉死。”顾悦玥急忙道:“可他是自己喝了太多的救,才造成酒精中毒死亡。”“我明白。枉死不单单是被别人害死,你父亲这种情况也是枉死的。”“我需要做点什么?”顾悦玥问她,她已经不再计较父亲到底怎么死的,只是记得那段时间,她很庆幸那个人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