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不去椋城,没想把事情都丢给祝篱,她话都说到这份上,这又是老钟的好意。
蒋辽想了想,是该找点事情分分心。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事没安排的。”蒋辽问她。
祝篱又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说起要事:“布坊现在需求大,照我看可以多招些人,蒋老板要不你先看着招一批人回来……”
互市开通后来往的商人逐渐变多,布匹需求基本不会下降完全可以招人,蒋辽赞同她的提议。
等两人商讨完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祝篱留下吃完午饭,最后老钟送她出去,蒋辽查看起账本。
廉长林早晚都要服药,每隔三天就要给伤口换一次药,这些都是蒋辽亲力亲为,每天店铺和布坊各地跑,这事也没中断过。
这天布坊发月钱被耽搁了一阵,他从布坊出来已经是傍晚。
回到府上蒋辽直奔卧房。
廉长林的药已经熬制好,老钟差人送药过来,最后提醒道:“这是最后一副药。”
蒋辽听完手上一顿,回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老钟点点头带人退出去关上门,蒋辽竖起枕头扶廉长林枕好,拿勺子给他喂药。
医师说等药用完,按理廉长林就能醒来。
现在看,廉长林依然吞咽的很慢,半碗药很久才喝完,蒋辽放在药碗开始给他伤口换药。
伤口开始结痂却恢复的很慢,蒋辽倒了药粉重新给他缠上纱布。
下人已经端来温水,蒋辽照常给廉长林擦完脸,低头给他擦手。
最后擦完要收手时,蒋辽突然察觉手指似乎被轻轻握住。
他心下颤惊,抬头看去。
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睁开双眼牢牢看着他。
廉长林感觉这一觉睡了很久。
他有时候能隐约听到蒋辽跟他说话,听的并不真切,他努力想要抓住却总是扑空。
喉间都是苦味,他干咽了下,问道:“我睡了很久?”
久不用嗓子,嗓音低哑的厉害。
“在军营睡了五天,到家躺了十天。”蒋辽问他,“伤口感觉怎么样?”
廉长林想坐起来,扯到伤口无法用力,嘴角牵起笑回道:“没事了。”
他目光锁住蒋辽,怎么看都觉得不够。
昏睡了半个月,蒋辽这段时间肯定没休息好,饭也没好好吃,脸都消瘦了。
廉长林满是自责和心疼。
他又让蒋辽担心了。
廉长林没醒过来,蒋辽即使在外面处理各种事,心思都在他身上,不管多忙都感觉不到累,这一刻却突然感到了从没有过的疲惫。
他对上廉长林的眼睛,半晌后,开口的声音轻微,掺杂着不易察觉的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