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廉长林下颌猛地作痛,被迫后仰退开。
人已经教训过了,蒋辽收手后没打算继续,身后廉长林却又迅速缠上来,他刚转身就被他抱紧腰身,蛮横无法被缠的脚步后退身体往地面倒去。
脑袋磕到地上时枕到一片掌心。
哪怕刚才往地上摔,廉长林也没忘记伸手去寻他手上的布条。
没完没了了还。
蒋辽抓上他的衣领就要掀开他,廉长林吃错药了胡搅蛮缠起来。两人各自使劲僵持着滚了好几圈,蒋辽也没能成功将身上的八爪鱼掀开。
他教廉长林搏斗,可没教过他这种不要命的招数。
蒋辽最后掐住廉长林的脖子,对上他异常执拗不肯服输的双眼,没过多久还是松了手劲,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没了抵挡,廉长林这下轻松扯走布条,手掌撑地低头看他。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这么多招,刚停下来气息都不稳,断断续续扑到彼此脸上。
廉长林散落的头发垂下来,蹭的脸上发痒,蒋辽偏过脸瞥了眼稍不留意就空出来的手腕,没好气地扯了扯嘴角。
“真有出息,都学会偷袭了。”
廉长林垂眸看着身下的人,目光从他藏匿着攻击性的双眼,缓缓落到说话间微张的唇上。
喉间突然发干,他不由自主地滚动起喉结,定定看了片刻后不得不旁移开目光。
蒋辽的右耳有一道轻浅的划痕,从耳朵外侧划到耳垂,像是刀伤愈合后留下的。
“发什么愣,你现在抢赢了也没用。”蒋辽抬手推他,“起来。”
蒋辽刚才说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抢走布条就行,现在却不认账了。
廉长林闻言干脆全卸了力,偏过脸趴在他身上就是不如他意。
还没平稳的心跳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着。
紧贴着侧脸的脉搏也强而有力地跳动着。
鼻尖充斥着清爽独特又好闻的气息。
廉长林忍不住埋脸靠近。
现在晨光微亮,蒋辽抬眼望着头顶的天空,脖颈处传出的呼吸越发滚烫,存在感极强,他抬手要掀开身上的人。
廉长林突然双手撑起上身,双眼晦涩不明看了看他,站起来后转身走去屋里,动作间掩饰着难以擦觉的匆忙。
手腕刚才被抓的发紧,蒋辽坐在地上松着手腕骨,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平时教廉长林拳脚功夫,他一向都学的张弛有度,稳当的不行。
偏偏每次一和他过招,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啧,胜负欲过强的小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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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滚了泥又出了些汗,蒋辽回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后廉长林已经进了浴房。
蒋辽前段时间买了几本民间杂记,廉长林得到书后就着手做起小书架,花了两天完工后摆在堂屋的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