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回是真气到说不出话,一口气险些匀不回去,方氏和蒋方珠吓得忙慌给人安抚下来。
照他爹昨日的说法,蒋辽的性子跟以前截然不同,廉长林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骂的哑巴,状告他们伤人这事,蒋兴禹猜测可能不会如愿进行。
现在看来,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认账。
廉长林死不认罪,又没有最直接的证据断定是他伤的人,这事再僵持下去只怕会对他们不利。
想到这,蒋兴禹开口道:“大人,我爹绝不会拿这种事说假,更不会凭空捏造罪名诬告他人。
被打伤后我爹原本并不想追究,毕竟是与自己亲儿子有关,不想把关系闹得更僵。
昨日带着重伤回去,即使一夜睡不踏实,我爹仍然念着父子情谊,本想着息事宁人,却没想到……”
他转头看了眼蒋辽,忍无可忍般继续道:“没想到今日早上店里来了一群蒙面人,进来后一句话不说就打砸东西,走之前说这只是个警告,要是再不识相去招惹不该惹的人,就放火把铺子烧光。”
“我们家平日从没跟任何人结过仇,一直好好做着生意,直到昨日我爹去见蒋辽,让他给该给的孝敬,他非但不给还由着外人打伤自己亲爹不算,竟然还用我的亲事威胁。”
蒋兴禹说到这,对蒋辽深恶痛绝:“三哥,你昨日威胁爹,我还以为你只是气头上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你竟然真做出这种事。”
他抱拳对何墉道:“大人,铺子是我爹娘经营多年的心血,实在气不过这才状告他们,请大人做主还我家一个公道。”
“我就说我们开铺子这么多年,一直好好的从来没跟别人交恶,怎么会突然惹到什么人,一早就过来店里又打又砸!”
方氏哭诉:“我是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自家铺子都狠的下手让人去打砸,亏得我们还想着以后你们兄弟各自成家后,铺子平分给你们……”
蒋辽闻言心下哂笑。
他们怕是连留在村里的大儿子都忘了,还会给他分铺子。
那么间破屋,给他分半扇门还是半扇窗?点火都不够烧的。
廉长林听完轻蹙起眉头。
蒋禄升把伤势变重是怕定不了他的罪,竟然不惜拿家里的店铺下本,又打的什么心思?
“是我蒋禄升没本事,教不好儿子,被打也就认了——但是让人打砸铺子,这件事、我是如何都过不去。”
实在是不孝子欺人太甚,蒋禄升身形虚晃,不得不把家丑外扬。
苦不堪言有气无力地道:“铺子是我们的生计,今日能让人过来打砸,以后,岂不是要出去害人……既然我管教不了儿子,只好请大人替我依法处置了,省的以后出去害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