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回头扶上廉老太,眼冒精光:“娘,我看长林就是被他教唆的才敢不尊重您,咱们就直接上衙门,让衙门的大老爷给咱们做主。”
“我看你们是老糊涂了,先不说大历没有相关律法能管男子之间和离的事,就是这事闹到了衙门,肯定要先打板子,我年轻力壮几十个板子挨了也就过了,至于你们——”
蒋辽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是让廉正山去挨板子,还是让廉大河去?可别去了一趟就被人抬回来料理后事就得不偿失了。”
“你、你敢咒我儿子!”廉老太指着蒋辽,气得要吐血。
“比起你们我这可算不了什么。”蒋辽道,“侄子孙子还好好的,就诅咒人想霸占人的房子和田地,我爹当时跟你们分家还真是明智之举。”
谁都没料到自己那点心思会被蒋辽直白点出来,廉老太几人都变了脸色。
孙氏嘴硬回道:“二弟妹当时说的是他到了年岁就和离让他娶妻,你倒好一直拖着不肯和离,我看你才是打的房子和田地的主意!”
这房子以前若是没分过来,就该是孙氏他们的,即使房子是廉父花了钱买回来的,他们也一直怀恨在心,现在被揭穿了心机倒还反咬一口。
蒋辽转头看了一眼走到他身侧的廉长林,眼神制止他再上前。
“这房子是我爹花钱买回来的,地契上白纸黑字写着,再怎么都不可能变成你们的,我劝你们还是别惦记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蒋辽实在不想跟这些人浪费时间,桌面还放着弓箭,他说着话走过去拿起弓箭和廉长林的竹筒。
廉长林还站在前面傻愣愣地看他,蒋辽走过去把弓箭塞给他。
廉长林双手接过弓箭,还有些不明所以,蒋辽顺手把竹筒给他绑上。
旁若无人,完全不把廉老太他们放在眼里。
说去衙门只是想吓唬蒋辽,见他软硬不吃,廉老太撒泼道:“总之你一日不跟长林和离,我就在这不走了,我看你还敢动我不成。”
蒋辽觉得他来这里后真的是脾气都变好了。
他将竹筒的绳子打好结,左右扯了扯,松紧度正好,这才转头回道:“我自然不会对你做什么,一把老骨头的,万一在这里有个好歹,我嫌晦气脏了房子。”
“你——”廉老太抓着椅子扶手,气息一抽一抽的,孙氏几人赶忙给她拍背顺气。
“我记得廉大河有个儿子在镇上的书院求学。”蒋辽突然道。
“不知学院里的夫子和他那些同窗,若是知道他家里人想要逼死已经分家的侄子,妄想霸占人的房屋,你们说他还能不能在书院里继续念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