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是把这女同志留在家里头,那日后的日子,岂不是……
王富贵心里只觉得美滋滋,先前辈两娘们殴打所带来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看在钱的份子上,况且放过她们一次。
等到时候这女同志进了他们王家的门,再算这笔账也不迟。
祁蔓在王富贵动了异心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那露骨的眼神,心生厌烦的皱着秀眉,后退了两步,强压下心中怒火,等着白土花把家事处理完。
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捧瓜子,慢悠悠的找了个破旧的小板凳坐着,缓缓开口:
“婶婶,有些事还是得考虑清楚,为别人考虑了一辈子,总得为自己着想一次是不,要是一辈子为他人活着,那还有啥意思?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蔓蔓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王富贵的目光过于露骨,再加上祁蔓的一番劝诫,本来有些心软的白土花,顿时木着一张脸。
同床共枕几十年,她可太了解王富贵的尿性呢,指不定在打蔓蔓的主意。
再咋样也不能把蔓蔓给牵扯进来,毕竟蔓蔓是为了帮她,才被王富贵这个混蛋给盯上的。
要是换做以前,白土花早就心软了,但今时不如以往,心里头的那道防线已经彻底崩断,索性破罐子破摔:
“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王富贵的脸上,双眼瞪的老大,恶狠狠的说道:
“甭拿两个孩子来压俺,俺告诉你,这日子俺不过了,要是俩孩子乐意跟着俺,俺就带着他们离开,省得跟着你学歪,到时候上梁不正下梁歪。”
再咋样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又含辛茹苦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把两小只给拉扯大。
白土花自然不忍看着孩子们跟着王富贵学歪。
王富贵脸色一垮,原本想要破口大骂,但当下局势,还是强忍着怒火,强颜欢笑的哄着白土花:
“媳妇,你这说的是啥话,俺再说也有高中文凭,孩子跟着俺咋可能会学坏呢?俺只是不小心失手,毕竟喝醉酒的男人,咋可能控制得了自己,你说是不?”
嘴上说着好话,心里却骂骂咧咧。
这糟心的死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等松了绑,不把这死娘们儿抽的个皮开肉绽,都对不起他受的这些苦。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王富贵,早已忘记了先前的如意算盘,只想着重振雄威,只能先哄着人松绑。
白土花深呼吸口气,似乎有所解脱般的说道:
“啥也甭说了,俺要跟你离婚,俺啥都不要,孩子要是愿意跟俺,俺两个都要带走,要是乐意跟你,俺就带走一个。”
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这个家她没法待下去了。
王富贵脸上笑容消失,脸色阴郁,阴气沉沉的紧盯着白土花,咬牙强忍怒气,还想再劝着,院子里头忽然响起了一道恼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