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话还没说完。
一个沾满淤泥的大板凳猛的拍在了祁大丫的身上,祁大丫瘦小的身躯飞得出去,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身上的衣服沾满了淤泥,身体朝上,彻底的晕死过去。
祁大丫左脸上也有一个大大的红印子,瘦弱的小脸显得又高又肿,跟个红色包子一样,和扁平的右脸形成了鲜烈的对比。
“砰”的一声,板凳被祁蔓随手的丢在地上,瞥了一眼晕死过去的祁大丫,秀气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声音软软糯糯:“终于安静了。”
刚才聒噪的很,那声音如同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缭绕个不停,属实烦人。
解决了苍蝇,祁蔓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块坐了上去,从兜里掏出瓜子,一边磕一边等祁二丫。
刚才还闹着要吃野鸡的祁大旺,看着被一板凳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姐,又看了一眼人畜无害的祁蔓,害怕的滚动喉咙,连屁都不敢崩一个,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太它娘的恐怖了!
这堂姐,简直比二丫那个赔钱货还要凶猛,一板凳就把人拍晕死的过去,要是他再敢嘟囔一句,说不定那板凳得落到他脸上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虽然野鸡很是诱人,但是他更惜命。
爸妈身上的伤,恐怕也是眼前这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造成的。
院子里出奇的静谧,祁大旺坐在门口,脑袋埋进臂弯里,不敢动,不敢说话,生怕惹的祁蔓不快,成了第二个躺在院子里的人。
然而祁蔓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祁大旺的身上,而是想着今天晚上让祁二丫把那只野鸡做个烧鸡公,然后再煮一个排骨汤加一些药材,适当性的给爷爷补一补,中午就简简单单的吃一个红烧茄子炒肉沫。
正当祁蔓冥想之际,忽然,一个破鞋从屋内丢了出来,与之而来的还有曾月茹的谩骂声:
“老娘生你养你这么多年,长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想着自立门户,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把户口迁出去?”
曾月茹拄着一个长方形的破板凳,一瘸一拐的从房子里面挪了出来,双眼阴鸷的往房间里面撇,骂得面红耳赤。
“昨天要不是祁蔓那个骚狐狸,你以为你能去祁家混一顿好吃的?我之前说过啥,事事都要以大旺为主,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那个骚狐狸给了你一顿好饭,你就想着把户口给迁出去了,是不?看看你大姐,都晓得以家为主,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三婶,你是在说我吗?”
曾月茹正骂得起劲呢,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尽管声音轻灵,煞是好听,但也还是让曾月茹打了个冷颤,鼻青脸肿的脸顿时变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