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包明蕊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段记忆中,“起初,我也误以为是她不堪生活的重负选择了自我解脱。毕竟,她再婚的这个男人品行不端,在她最需要关怀的生产期间,竟连面都不露。而夫家那边,更是冷漠至极,无一人前来探望。她娘家无人可依,我们只好请了保姆帮忙照料,她甚至在电话里向我哭诉,说生活无望,不想再活下去。我费尽唇舌安慰她,担心她做出傻事,还特意陪了她两天。那两天里,那个所谓的丈夫只回来过一次,目的竟是为了要钱,未果之后,对孩子连一眼都不屑看,只留下一连串争吵,便扬长而去。”
“记得当时,我也被他的无情激怒,忍不住斥责了几句,他却恶语相向,威胁说要找人教训我们。最后,我不得不报警才将他驱逐。为了安全起见,我留下了两位阿姨陪伴她,她们反馈说她和孩子的情况还算稳定,我也就没再多问。谁能想到,仅仅两天,悲剧就发生了。”
包明蕊的声音微微颤抖:“出事那天,保姆中的一位因家中有事请假,只剩下一位阿姨在家照看孩子。清晨,当阿姨发现她迟迟未起,便抱着孩子去唤醒她喂奶,却惊恐地发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她已割腕,阿姨立刻报警求救,但遗憾的是,急救人员赶到时,一切都已太迟。据推测,她大约是在凌晨三四点钟离世的。阿姨还说,就在前一天晚上,她还在开心地与孩子玩耍,谁能料到一夜之间,天人永隔。事情发生后,她的丈夫如同人间蒸发,夫家也无人愿意出面。最终,是那位善良的阿姨把孩子带回了这里。”
我关切地询问:“那孩子现在还需要哺乳吗?”
包明蕊轻轻点头:“我们紧急找了一位保姆,她正好刚给自家孩子断奶不久,算是巧合中的万幸。这位保姆是阿姨老家的亲戚,孩子似乎也很接近她,这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不禁感慨万千:“这个孩子能遇到你,确实是命运对他的一种眷顾。”
随即,我的语气转为愤慨:“这家人怎么可以如此不负责任,孩子毕竟是他们的骨肉,怎能如此漠不关心?”
包明蕊冷笑一声,满是不屑:“或许,他们是害怕一旦接手,就再也甩不掉这个‘负担吧。最初,他们家极力反对儿子娶一个离过婚且带着孩子的女人,直到听说小峰的母亲有财产、有房产,态度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婚后,小峰的母亲用自己的积蓄支持他们开店、做生意,结果却被挥霍一空,对方从此销声匿迹。再加上小峰的继父沉迷赌博和寻欢作乐,欠下巨债,夫家生怕被牵连,几乎断绝了往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更别指望他们会站出来承担责任了。”
我愤愤不平:“真是不知廉耻的一家人!我从未见过如此卑劣的行为,面对如此重大的家庭变故,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关心询问,当初又是如何厚颜无耻地接受她的帮助和付出的呢?”
正当我们的对话渐入佳境,柔和的灯光下,保姆轻声细语地打断了我们,提醒晚餐已备。我们相视一笑,随即缓步下楼,步入餐厅,却发现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的餐具摆放得整整齐齐,不禁心中生疑。我环顾四周,询问道:“怎么不见家中的小宝贝们呢?他们这会儿不应该正闹腾着要吃饭吗?”
包明蕊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解释说:“我让保姆带着我妈和孩子们在楼上房间里用餐了。小家伙们由奶妈和阿姨细心照料着,而家杰因为还未出院,我打算饭后再过去探望他。”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细腻的安排与周到的考虑,让人不由心生敬佩。
我由衷地赞叹道:“换成旁人,恐怕难以如此周全地兼顾各方,你的这份耐心与爱心,真是难能可贵。”我的言语间满是对她无私奉献的认可,毕竟,能够对待丈夫前妻的孩子如同己出,并且承担起抚养一个与自己并无血缘关系的婴儿,喜欢大荒山村里的大龄剩女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