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莫里亚蒂用脸蹭了蹭莫兰的发梢。莫兰觉得有些紧张,因为主人的计划是那么的疯狂,又觉得有些幸福,因为从没见过主人如此的开心过,同时又觉得有些冒犯,因为刚才轻轻蹭的那几下,让她想到了缺爱的小猫。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莫兰清晰的看到了许多关于莫里亚蒂的变化。
有一天,他甚至睡到了9点钟才起床。
一些新提交过来的文件他只是随意的翻了翻,并没有着急阅读,而是让莫兰陪他去小院里走走。
两人走到了一片花圃,因为冬雪的原因,花圃里的草开始发黄,一些太阳花枯萎的枝干支棱出泥土,显然已经没有了生气。
“这一茬太阳花枯死之后,耶路撒冷就再也不会播撒新的种子了。”
莫名的,年轻的教皇说起了不着边际的话,他看着远处泛白的街道,那些高大的建筑在细雪之下绽放出的从未有过的别样美感:
“不过,会有各色各样的草木重新长出来,再也不会像过去几个世纪那样单调了。”
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几天后,一架圣教军的运输飞艇在耶路撒冷的城市边境起飞,一间单独的起居室没有被分配任何名额入住,不过也没有人会主动去推开那扇门。
也许是在录入名单的时候出了些差错,也许是有人住了进去,但是某些大人物不像让人知道。
总之,没有任何士兵会特意住敲响那扇门。
飞艇驶向南方,直奔雷德克海峡的彼岸。
而就在飞艇起飞当天,一位老人来到了圣城,带着不起眼的兜帽,佝偻着脊背,走过耶路撒冷的第一个冬天,踩着从未被雪触碰过的街道,一直来到了圣光大教堂。
几名圣教军守卫拦住了老人的去路,并告诫他,前方是神圣之地,不能随意靠近。
老人缓缓的掀开了兜帽,歉意的道:
“打扰了,但是还请麻烦您通知一下教皇殿下,说我想见他。”
【我】.
老人没有说名字,这是一种习惯,因为几十年来,整个帝国不可能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自然也不用做什么自我介绍。
那守卫在兜帽退下的一瞬间,浑身猛地一颤,下意识的跪拜在地,然后又想到了老人的话,连忙又起身。
“请您稍在休息室等候。”
说罢,就急匆匆的跑进了教堂。
一个看门的守卫,想要联系到教皇自然需要层层的汇报,也不知道得让那位老人等多久,不过令那守卫惊讶的是,刚刚跑进圣光大教堂的第一个主厅,一身金色长袍,胸口太阳花标志熠熠生辉的教皇大人竟然就站在不远处。
莫里亚蒂今日足够称得上盛装出席了,甚至于他成为教皇之后,就从来没有将这套复杂的行头穿全过。
“教教皇阁下!”那守卫怔了一瞬,立刻跪拜在地。
“但丁大人来了?”
教皇甚至都没听那守卫说全,就直接了当的问道。
守卫更惊讶了些,他不知道为什么教皇会如未卜先知一般,只能是认为但丁大人与教皇阁下早有联系,所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盛装的莫里亚蒂手持着代表着绝对权力的手杖,走过了守卫身边,再其贴身女仆的跟随下走入了会客室。
一位年迈的老人,一位刚刚脱离了少年感的男子,在这座教堂的会客室里相遇,二人彼此并不陌生,所以只是进行了最简单的礼貌寒暄。
老人就缓缓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最近夏洛克.福尔摩斯做出了一些背叛帝国的行径。”
“当然,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追溯他曾经的种种,似乎也有迹可循。”
老人微微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来,他似乎比曾经几年的衰老速度快了许多,脸上的老年斑在缓缓的蔓延着,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他似乎不太想再去提及关于夏洛克的事情,便直奔主题的道:“你知道的,我的生命所剩无几,我需要找一个接班人。
夏洛克是我最看好的一个,但是很显然,我的眼光终究是出了些问题。
好在,我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他一个人身上。
所以.
今天我来找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