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正在施工的,是在安装地下发电机,市长说,五年之内,整个伦敦的供能系统,就要全部转化为电力了。
“对了,我还没问,开膛手说的那个谋杀目标,到底是谁啊?”华生看着周围的美丽景色,似乎很满意,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老师字里行间的谨慎,几秒钟之后:“我将那个死囚带出血牢之后,他被教皇的女仆接走了。”
呼吸着这难得的清新空气,他很舒服的伸了伸胳膊,然后朝着前方的一处别墅走去。
这位从一开始就被誉为审判庭几十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所有人都觉得,他会在未来成为审判庭最年轻的大法官,而现在看来,他的晋升道路,比想象的还要更快一些。
听到这,霍普金斯看着自己这位年轻的学生,再次笑了起来:
“你不理解没关系,毕竟伱还年轻。”霍普金斯极有耐心的道:“其实等你在审判庭多干上几年,你应该就会发现,其实人对于【正义】的态度,是在不断变化的。
霍普金斯点了点头:“嗯,有什么问题么?”
“看来,你对此有着很深的芥蒂啊。”
“当然!”娜塔莎眼中透着极为明显的不解:“在我的认知里,教廷是正义的化身,虽然因为过于庞大,它的细枝末节里不可避免的会滋生一些罪恶的种子,但是教廷整体必定是光明的,是正义的,圣光笼罩之下,教廷是带领人类踏向光明未来的灯塔。
华生对于‘美’这种概念是有着很独到的见解的,看着周围的绿植分布,以及整个区域建筑的风格,他就知道,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这个问题让霍普金斯微微皱了下眉:
“额知道,那家伙与教皇大人.算是认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他很谨慎的斟酌着用词,其实最开始他想用‘朋友’这个词儿来回答了,但是考虑到教皇的地位超然,最终还是用了‘认识’这种模糊的说辞。
一辆马车行驶与淡淡朦胧之中,夏洛克与华生坐在车厢里,看着这个四五个月都没有回来的城市,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额好吧,那家伙其实和正义也不太挂边,我承认,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犯,还是最丧心病狂的那种。
我.我无法理解!!”
那座阴暗血腥的监狱当然让人很不适应,但是娜塔莎依旧一副毫不畏惧的姿态:“监狱是对罪恶的惩戒之地,再如何阴森,也是站在正义这一方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
穿过一条条长街又划过了泰晤士河大桥,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别墅群外。
她回应着,不过很显然,她来找霍普金斯还有其他的事情:
“老师您认识那位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人,对吧。”
一夜无话。
说这些的时候,车夫的身子摇摇晃晃的,那股子傲慢劲,就好像他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拉车的一样:
“说实在的,我真的要感谢一下富兰克林先生,电这玩意真的是不错,这个月我明显能感觉到,工厂里那群穷干活的兜里的确是有钱了,两公里之内的路程,都敢叫马车了我这个星期就赚了12英镑!”
霍普金斯将眼镜摘下来,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看着自己的这位充满干劲的学生,似乎想到了十年前,刚刚进入审判庭的自己,不由得笑了笑:
“去了一趟血牢,感觉如何。”
到时候,那些下水道里就再也不会整天的往出喷白烟了。”
而马车夫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伦敦人,虽然没有经历过蒸汽革命那段时期,但是作为蒸汽之都的居民,他骨子里多多少少带着些傲慢,现在,电力的首要普及城市也在伦敦落实,他的这种荣耀感更加的浓郁了。
说起来你可能有些无法相信,但是就是这么一个该死的杀人犯,在某种程度上来讲.
人类的未来,有一大半是他给的。”
“哎,站着干嘛,走啊。”
华生皱着眉,似乎还在犹豫,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你说,咱们现在要去见谁?”
“南丁格尔啊。”夏洛克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