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一般人,总之,请相信我吧,这是为了你好。”
这是老狱卒说的最后一句话了,紧接着,他就打开了重监区最深处的那扇门。
其实娜塔莎始终觉得,没必要太小心一个死囚,毕竟他被关着,但估计是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了,她下意识的遵从着老狱卒的嘱咐,贴着另一侧的墙壁,远远的望向那监牢里面。
可刚说到这,面前的老狱卒缓缓的转过脸,在那幽暗的燃气灯下盯着娜塔莎,半晌后:
“那家伙,是从血牢的最底层爬出来的我在这里干了40年了,进过血牢的人就那么几个,每一个都是最可怕的疯子,而且从来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明暗交接之处,出现了一张有些苍白的脸.
没有想象中的嗜血容貌,没有斑驳发黄的牙齿和暴突的眼球,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除了过于立体一些的面部棱角之外,没什么吓人的。
“好在他们都被关着但是一想到,我也和那些人关在一起,就总是睡不好觉。”
铁窗另一边的人说道,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甚至还有点刚刚睡醒的困意。
娜塔莎走了进去.
和外面相比,重监区的光线似乎被赋予了一种沉重的属性,面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两旁是厚厚的铁格栅,只要站着不动,就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觉。
就这样,一边嘀咕着,一边朝前走终于,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扇大门,或者说,是一堵用厚实钢铁密封着的墙体,只有墙体下方的一个小门可供出入。
“夏洛克先生?”她还算是礼貌的唤道。
老狱卒的语气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警示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可能是你的上司想用这种方法对伱进行一次历练,但是我得跟你说点注意事项。
夏洛克将案宗拿出来,很随意的翻了翻。
娜塔莎皱了皱眉,她是一位很典型的法律信奉者,自己身为教廷最高司法机构的成员,却要如此忌惮一位被关起来的囚犯,这种落差让她有些不自在。
此时,她正在一条狭窄的走廊里前行,身前是一位年迈的狱卒,举着便携式的燃气灯,稀薄的光线似乎散发着某种淡淡的猩红颜色,他看起来应该有60多岁了,身材瘦弱,面相平和,但是不知为何,娜塔莎似乎总是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
很快她来到最里面,那里就是关押夏洛克的地方。
终于,那酣睡的人似是被唤醒了,他缓缓的起了身,然后下了床走出了阴影。
额.好吧,他翻阅的实在是太随意了,那么厚的一沓子卷宗,他一共看了连一分钟都不到,然后,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眼监牢外的少女审判员。
“.”娜塔莎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的阅读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随即开口道:“这两份卷宗已经算是很全面的了,暂时我们只能提供这些。”
“那些人好可怕.我能听到他们的惨叫.”
其实她能理解面前的男子,虽然只有杀人犯才最了解杀人犯,但是这两起杀人事件都极其的困难,警方焦头烂额,递交给审判庭,也是很久没有找到好的侦破方向,而作为一个死囚,一没有看过现场,二没全程跟进,就凭借一些案宗上的文字,的确很难找到突破口。
娜塔莎因为这一句话,不由的谨慎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不过她还没说完,监牢里的囚犯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是说,就这两份?”
“额是的。”娜塔莎没太理解对方的意思,什么叫‘就这两份?’
下一秒,她就震惊的看到面前的男子将那两沓子厚厚的卷宗扔回了铁箱子里,往出一推:
“如果真的只有这两个案子的话,那已经都解开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