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所以管那个人叫做‘那个人’。
是因为至今为止,‘那个人’都没有被抓到,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一个敢于刺杀帝国神祇的人,竟然逃脱了。
虽然当时但丁大人带着枪伤暴起追杀,将杀手的半张脸以及半截身子全部轰成了烂肉,一截手臂当场撕了下来,腿骨估计也碎成了渣滓,但是对方依旧逃脱了。
而那之后,政府和教廷高层似乎也提议,请求圣光神殿的帮助,想要寻找刺杀者,但是却被但丁大人拒绝了。
“为何您要拒绝?那个人可是对您犯下了最不可饶恕的罪恶啊!”当时年轻的邮差问道。
然而面前的老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那个人伤的很重,应该再也举不起枪了,就算是他活着,应该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靠乞讨为生.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还能再次出现,再杀我一次的话,那兴许就是我应该死了吧。”
一个在生命长河里漂泊了几十年的老人,总能够说出一些年轻人理解不了的话。
甚至于,当时的年轻邮差在这句话中,隐隐的听出来某种无奈和期盼……
“好了年轻人,我只是一个老头子,我不希望人们在我的身上费太多的注目和经历。
应该受到注目的,应该是你们。”
说完这句话之后,但丁大人拍了拍年轻邮差的肩膀
直到如今,他依旧能够清晰的记得那几下沉甸甸的触碰,同时也更加清晰的记得但丁大人的那句话.
【在每个领域,都有惊才绝艳的人。】
当然了……他肯定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甚至自己所在的领域也没有什么可“惊才绝艳”的地方。
毕竟,自己只一个送报纸的小兵而已
小镇的天气总是那么暖和,每天有超过6个小时的光照时间,而此时几千公里外的伦敦,则是比以往更加阴沉的天气。
从北方一路而下的冷空气将云层中的水紧紧包裹住,像是产妇饱满到发胀的奶水,焦急的等待着被吮吸。
格罗夫纳豪斯酒店坐落于伦敦市政园旁边,拥有极好的地理位置,可以远眺泰晤士河,又不至于被过于响亮的钟声打扰,特意挑选的窗子角度能清晰的远望每一次日出,那是一天之中,少有的能感受到阳光的时候。
而今天,整个酒店的顶层,足足110个房间,长达一千三百米的露天长廊,豪华的宴会厅,以及所有的设施,全部封闭,不对外开放。
事实上,如果不是重要的政界人物,教廷高层,或者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的整个酒店都是拒绝接待的。
甚至于在未来的许多天里,也都是这样.
原因很简单,因为就在今日,一位教宗驾临了伦敦,并且将居住地选择在了这里。
这无疑是一份极大的荣耀,哪怕是酒店的主人付出整整两个月的营业额,他也必须为这位尊贵的客人营造出最安静的居住环境。
当然了.对于提奥多·斯隆教宗来说,这份虔诚根本没有引起他一丁点的注意,前些天,他得到了一份珍贵的情报,那就是圣子殿下已经到达了伦敦,于是,他提前了整整一个月赶来了这座城市。
此时他正穿着绸缎长衫坐在沙发上,而身后,则是一位修女正在为其按摩着太阳穴。
多年前在战场上历练的经历,让他染上了严重的偏头痛,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份疼痛也渐渐的成为了一种难言的折磨。
房间内很安静,街道上的风吹过窗子,留下一些细微的轻响,提奥多教宗觉得脑子里的阵痛稍微减轻了些,所以他缓缓的坐直了身子: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位伦敦下城区的侦探,本身没有任何的背景,只是在关于巴德尔执事的任务中,与凯瑟琳小姐有过一些交集。”身后负责按摩的修女低垂着眉眼,恭敬的说到。
提奥多教宗听后,随意的点了点头:
“那就随便安排个人,找时间去杀了吧,那位眷属大老远的把名字寄给我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