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只听一个尖锐的笑声传来:“参将大人这话言重了!天姥会的这些人,明明都是死在陈实陈秀才手中,武堂主也是被陈秀才打伤的,与红山堂何干?”夏罗英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凛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乌纱身着红裳马面裙的面白无须男子,面带笑容向这边快步走来。
“镇守太监岑学富!这个老东西,前来保玉天城了!”夏罗英心道。
红山娘娘来到玉天城身边,悄声道:“马大人不肯来,只有岑大人听说了,赶紧过来。”
玉天城舒了口气,低声道:“马大人收了我这么多钱,还不如个太监。”
镇守太监岑学富,以及提刑按察使马为功,都是红山堂的靠山。
镇守太监负责监控总兵,掌管一部分兵权,也负责拱州省内的安全,邪祟也归其治理。
提刑按察司负责拱州的刑事,负责追捕邪祟。
但凡拱州省内出现邪祟,都是交给红山堂去处置,按察司出钱就可以。
玉天城会做人,每年都孝敬马为功和岑学富一大笔银子,因此听说红山堂出事,岑太监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岑太监笑道:“所有坏事,都是这个陈秀才一人做的,罗英贤侄,你以为呢?”
夏罗英还未说话,忽听一声大笑传来,总兵夏初礼从夏府走来,笑道:“岑大人说的是,所有事情,都是陈秀才一人所为,与红山堂无关。只是玉堂主误信匪类,才导致天姥会死这么多人。玉堂主须得向天姥会赔罪才是。”
岑太监笑道:“天城,你把那个陈秀才交出来,再向天姥会赔些银子,摆个酒席向武堂主赔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两位大人物,一句话便将红山堂的关系撇清,和和气气。
众人目光落在玉天城身上,路香主和萧香主的目光则落在木车中的陈实身上,连连向他挤眼,示意他赶紧溜走。
玉天城面不改色,躬身道:“回大人,我红山堂并无陈秀才这个人。”
岑太监微微皱眉,他已经给了玉天城台阶下,玉天城就应该借坡下驴,现在说没有陈秀才这个人,岂不是让他和夏总兵难堪?
夏罗英冷笑道:“你们红山堂的陈秀才,是你们新晋教头,名叫陈、陈、陈……”
他面色疑惑,陈实的名字来到嘴边,便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陈实身边,黑锅注视着夏罗英,目光幽幽。
夏罗英额头冷汗密布,那个名字始终想不起来,最后连陈实的姓氏也忘记了。
夏总兵目光如电,冷笑着向人群中扫来:“雕虫小技,胆敢卖弄!”
他的目光扫到陈实身边的黑狗身上,只见那黑狗人立起来看着自己,便不由一阵恍惚。
夏总兵晃了晃头,还是恍惚。
迷迷糊糊中,脑海中那个来到嘴边的名字,也忘得一干二净。
陈实这个名字明明很熟悉,但就是说不出来,一到嘴边就忘。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古怪的事情!
岑太监心中一惊,顺着夏总兵的目光,也向陈实的木车看去,目光落在那条黑狗上,突然头脑中便记不起陈实的名字。
夏总兵额头也冒出冷汗,突然高声道:“武道正,那个拔香堂的人,叫什么来着?”
武道正与陈实有拔香堂的血海深仇,闻言立刻道:“此人名叫……”
他脸上露出困惑之色,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然而始终想不起陈实的名字。
“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天姥那巨大的脑袋漂浮起来,叫道,“这小子杀我天姥会的门人,坏我香火,我断然不会忘记!他就叫……”
老妪脑袋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突然透露着一丝惊恐和不安。
天姥会的帮众也纷纷道:“我记得那人的名字,他叫、他叫……”
“叫、叫……奇怪,叫什么来着?”
“怪了!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的!”
天姥会上下,一片混乱。
天姥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深,突然尖叫道:“邪祟!这里有邪祟!”
她自己明明就是邪神,此刻却惊恐莫名,叫着邪祟,呼啸而去!
夏总兵、夏罗英等人脸上也露出恐惧之色,各自稳住心神,悄悄后退。
武道正紧跟着天姥,呼啸而走,很快不见踪影!
岑太监定了定神,向玉天城悄声道:“天城,这个邪祟来头非同小可,连我也被影响了,你要当心!我先走了,你有事让人通知我!”
玉天城躬身道:“大人,不送了。”
岑太监摆了摆手,突然打个冷战,快步离去。
路香主来到陈实车边,低声道:“教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好像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
他还未说完,车边的黑狗身躯摇摇晃晃,突然咚的一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陈实见状,惊叫一声,连忙爬出车,努力把狗子抱起,放在车中。
他摸了摸狗子的心窝,还有心跳,这才松一口气。
玉天城来到他身边,道:“你随我来!等一下,你叫什么?”
红山娘娘也凑到陈实面前,好奇的看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欠我三天呢!”
陈实不由骇然,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玉天城和红山娘娘,关于他的名字的记忆,好像都被擦除得一干二净!
“黑锅,是爷爷从哪里捡来的?”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把黑锅养得胖胖的,然后拉出去配种的话……我要发达了!”
——大道之上添加新角色了,造物小五!应该快通过审核了,欢迎大家为造物小五投票!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