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地问：“有话就说。” 姜昀笔头一顿，又看了眼萧雅南。 姜昀蘸了下墨，继续写字，“本宫听着。” 姜昀见她靠过来，突然停笔，正襟危坐看着她。 “此乃上呈王上之书，爱妃也有兴趣？” 她从袖口抽出一条红色绸带，抬手将眼睛蒙上，去摸桌上的石墨想要继续研磨。 研磨之声虽轻，姜昀却再无心书简，她停笔望向萧雅南，隔着一层绸带，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盯着她。 姜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却停在萧雅南侧脸处不敢进犯。 萧雅南突然歪着头叫她，姜昀瞬间攥紧手指慢慢收回去，故作镇定地问：“何事？” 姜昀拿起旁边的小壶，往砚台里倒了些清水。 姜昀将竹简一点点收起，“今日来找本宫，到底所为何事？” “聊什么？”姜昀抬手一勾，将她眼前的绸带扯掉，“有话直说。” 姜昀听她提及“对女子的喜好”，想必是因为陪嫁丫鬟之事。这事已经过去两日，明月肯定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给她。若非知道真相，她也不会这般和气的研磨。 桌案下，姜昀捏了捏手指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那丫头无趣，只会一味地哭，本宫不喜欢鼻涕虫。”姜昀把手帕扔给萧雅南，不带情绪地说。 姜昀不解其意，眼中尽是探寻意味，她语带笑意，缓缓说道：“不及你美。” 还是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萧雅南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找补道：“臣妾好奇，殿下莫怪。” “我…” 萧雅南狠狠打了个寒颤。肉乎乎的小脸跟着颤了一下，姜昀差点没绷住笑出声。 萧雅南坐着没动，直到姜昀再次将视线投向她，她才娇滴滴地说了句，“殿下想来便来，臣妾恭候。” 夜深了，姜昀从书房出来。她抬头望着高悬的明月，想起宝跃阁的萧雅南，对丫鬟吩咐：“去告诉公主妃，本宫稍后便会过去。” 半个时辰后，姜昀来到宝跃阁，萧雅南亲自开门迎接。见姜昀脱簪披发，一身宽衣，便知她今晚有留宿之意。 姜昀进屋后，丫鬟将合卺酒放于桌上，退了出去。 姜昀将爵斟满递给萧雅南，道：“这是合卺酒，今日补上。” 烈酒入喉，萧雅南咳嗽了好几声。 “合卺酒烈，有些不适。” 萧雅南站在原地没动，道：“殿下深夜前来，不是要与臣妾细说两位公主妃之事吗？” 萧雅南点头，“要听。” “臣妾也不知道为何，但很想知道。” 萧雅南腹诽她自恋。虽然没有“不堪”，也并未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