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昊宇你这么些年终于开窍了啊，还是老牛吃嫩草？” “别瞎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人，小云，今天是迎新会，牛波那小子没跟你说吗？” “那你……” “老张，牛波他在上面吧？” “那就好……我先上去了，一会儿再下来找你喝酒。” 申昊宇说罢便上了楼梯，一直都没有开口的云雨晴则继续保持着沉默紧跟在他的身后。到了二楼，申昊宇轻车熟路地走向位于走廊尽头的大包间，此时包间内已经是人声鼎沸，长条形的餐桌旁坐满了人，牛波更是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与近旁聊得热火朝天。 “宇哥！” 申昊宇的加入让包间内又掀起一阵热潮，但当申昊宇定睛看到长桌边剩下的空位后，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小子故意的吗…… “啊？”牛波一愣，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 “啥？可是宇哥，那是我专门给你……” 申昊宇这个“领导”发了话，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发表任何意见的开始了移动。只是当所有人都落座后，无论是被换到了位首的牛波还是被强行安插了位置的云雨晴的那两个同期女孩，脸上都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表情。 申昊宇话音落下后过了片刻，牛波才反应过来接话道：“啊，对，那就赶紧让他们上菜吧，还有喝的……菜单，菜单在谁那儿呢？” 但他不会想到的是，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刚刚开始…… “牛波，走。” “陪我出去抽根烟。” 包间外面的走廊另一端有个角落是专门设置的吸烟室，申昊宇就站在那里等着牛波。 申昊宇挥了挥手打断了牛波的话，也一并拒绝了牛波递上来的打火机，他的手里根本就没有烟，而他把牛波喊出来的目的也不是突然回归的烟瘾。 “啊？”牛波一愣，本来打算点烟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见申昊宇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不善的眼光看着他，牛波就算再迟钝也捉摸出味道了，道：“宇哥，你……生气了？” 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的牛波马上递上了香烟盒与打火机，但申昊宇犹豫了一秒钟之后还是拒绝了。 申昊宇听着牛波做自我检讨，一开始他还点着头在心里觉得牛波不愧是跟他久了脑子转得还是快，没成想才两句之后味道就完全变了。 “不是？那……那是因为啥？” “我先问你，出租车那事是你故意安排的吧？” “别跟我打哈哈！到底是还是不是？” “先是出租车然后是座位——你刚才自己承认了别给我狡辩，你到底是想干啥？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公司里是怎么说云雨晴的吗？” “不是，宇哥，我这是在帮你啊！” 而牛波在听完申昊宇的话之后也瞪大了眼睛，道：“宇哥你……你不是对云雨晴有意思吗？” 第二次确认四下无人后，牛波才开口回道：“不是，宇哥你反而把我给搞糊涂了，你真的对云雨晴没意思？我的意思是说那种男人对女人的意思……” “啪叽”一声，牛波一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让一旁的申昊宇看的是莫名其妙。 “宇哥啊宇哥，你，我……”牛波的脸上堆满了悲愤，一副马上就会跳楼自杀的样子，而从他的表情中申昊宇也琢磨出了味道，或许事情比他想的还要复杂一些？ 首先，牛波的解释让申昊宇明白了自己误会了某件事，或者说围绕云雨晴的整个事件都是由误会组成的，而且这个误会便是：他，申昊宇，正在追求云雨晴。都没有放弃，还有什么他和云雨晴其实已经成了只是碍于影响才一直保持着秘密的情侣关系等等。总之申昊宇在听牛波一条条列举这些谣言的时候嘴是越张越大，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牛波质问道：“不是，那群女人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相信了这些话啊？” “有屁就放！” 申昊宇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用吼的说道：“我那只是刚好在茶水间里碰见了她好不好？而且当时里面还有其他人呢，这种事情怎么会被传成这样？” “好像是楼上网络部的那个谁，一时半会儿我忘记叫什么了……等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滚蛋！我还不知道你？行吧，本来我还觉得你也是被骗了，现在看来你的嫌疑反而最大了啊。” 申昊宇劈手从牛波的手上夺走了香烟，塞进嘴里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才算是把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不戒了！还你！”申昊宇把烟盒和打火机又扔到了牛波的手中，然后烦躁的在烟灰缸里把还剩下一半的烟蒂掐灭。见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牛波也知趣的没在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一边。 “啊，我听着呢。” 牛波耐心地等申昊宇把话说完，才开口道：“其实吧，宇哥。我觉得年龄其实不是那么重要的问题，你看网上不一堆四十岁配二十岁的老夫少妻吗？别说二十，就是六十配二十的也有啊……” “等会儿！”申昊宇拦在牛波面前，质问道：“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找过二十多岁的了？” 牛波的话让申昊宇逐渐找回了回忆，但逐渐浮现出的细节也让他的火气又燃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从美国回来的女博士？” 然后申昊宇立即给了牛波一下。 “打你让你涨涨记性！你再给我好好想想，那到底是去年还是前年？” “你的数学都还给数学老师了吧？还有我认识那个女博士的时候她是二十九岁成不成？” “给我滚蛋！那十八和十岁也都是十多岁呢，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