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兰儿叫了一声,弟弟没有任何反应,她叹口气给压压被子,然后开到了窗户边。摊开手掌心,那条黑纱安静的躺着。解萄容啊……冷兰儿心里乱,仿佛有很重的石头压着。“喵……”一声猫叫瞬间的让她兴奋起来。“解姑娘是你吗?”她小声的问。窗户外什么动静也没有,今夜没有月亮又太黑,冷兰儿急的探出身去。下一瞬,被丢进来的黑纱扬头裹住。冷兰儿呆呆的看着一个人利索点从窗户翻越进来,来人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落地之后又小心的把窗户关闭上冷兰儿忽然想起来,桌子上有烛火。刚要过去点。“别点火。”她被阻止。是解萄容的声音,冷兰儿都要哭了。一时没忍住,从黑纱斗笠中钻出来就过去扑住解萄容,然后把解萄容紧紧的抱住。“等等。”冷兰儿很推开,感觉解萄容蹲下去摸索什么。很快意识到是什么。是她弟冷二福!她担心解萄容踩到,“是福儿打地铺了。”“我踩了他一脚。”解萄容说完,俩个人都沉默了。踩了一脚居然没醒?慢慢的有了月光,冷兰儿也发现不对劲了。她弟不像是睡着了。“福儿?”冷兰儿摇晃她弟。看解萄容去探她弟的鼻息,她在一边焦急不已。“解姑娘,俺弟怎么了。”看起来是睡着了胸口起伏,可是似乎睡的太死了,踩一脚都没醒来怎么推都醒不来,谢太奇怪了。解萄容嗅嗅四周,站起来,“他刚才吃了什么?”“客栈的饭菜,肉菜和馍,他说好吃的紧没少吃。”冷兰儿老实。“你一口没吃?”解萄容问,又似乎是肯定的意思,肯定冷兰儿没吃晚上客栈提供的饭菜。冷兰儿惊讶了崇拜的看着解萄容,“解姑娘,你怎么知道啊。”解萄容也太厉害了。“饭菜里应该被人下了东西。”解萄容解释。看着面前村姑求知若渴,又十分崇拜的目光,她措辞怎么和她说蒙汗药这种东西,她是家常便饭的,对冷兰儿就好像解释不清楚。这村姑一定没见过,肯定不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解萄容在床榻坐下,整个人松弛的靠在床头。腰间的刀,月色之下明亮不已。继续解释,“就是说,这种东西加入踩到,是无色无味的,人吃了之后就会困,但是不会伤害身子,死睡几个时辰就醒来了。”所以一般人被下了也不会知道。月色下,冷兰儿眼睛亮亮的看着解萄容。仿佛看着一位知识渊博的大师。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解萄容补充,“应该不是客栈的人做的。”没必要,除非受人之托,但是如果被发现会惹官司,一般不会替人做这种事。冷兰儿眼巴巴的看着,点头。解萄容沉默了下。冷兰儿来到床榻边,摊开手心。是那角黑纱。“是我的。”“是我让茶楼的伙计交给你的。”这个冷兰儿早就猜到了,不过她又想到今天白天发生的其他事,就比如赵旦天的驴车被抢,那薛太太忽然离开雅间儿,这些事真的很巧合。冷兰儿一一说出来,解萄容也承认了。都是她的手笔。“你是为甚么?”冷兰儿问。“告诉你我在附近。”为了告诉你,我在附近。这不就是为了让她安心的意思,解萄容这个人可真好啊,怎么那么好啊,冷兰儿咬嘴一下红了脸垂了眼。同时觉得不可置信,那么多事解萄容怎么做到的。这个解萄容没多说,冷兰儿要问,解萄容手指敲打床头,把冷兰儿的思绪拉回来,“说正事儿。”冷兰儿不敢再追问。“那个薛太太是骗你的。”“刚才你和你弟来这里,我去隔壁听到了。”“你去了隔壁?”冷兰儿抓重点。解萄容似乎瞪了她一眼,咳嗽了一下,“我在墙上。”冷兰儿不能想象那多难,看着解萄容的目光越发崇拜了。“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那个你本村认识的那个农妇说……”解萄容就给冷兰儿说了俩个人说的一些话。赵刘氏说这事办好了,说好的二十两那没给的十两该给了吧。那薛太太说办的不错。那薛太太又交代赵刘氏,让赵刘氏要守口如瓶,不然有她和她男人好看。最后又约定,等薛太太到了地方会用冷兰儿的名义寄信来陶陶村,到时候赵刘氏就负责做实这件事就好了。如果冷家不信,再去信她再想办法。冷兰儿听完整个人不自觉的一抖,太可怕了,她没有猜错。真的不是什么好心,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算计。“她们要卖了我。”“应该不是。”解萄容摇摇头。真要卖不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冷兰儿也想到解萄容说过的,赵刘氏一共收了那个薛太太二十两银子,那可是二十两她不值那么多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