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笑:“确实很惊讶,朝中谁不知道,安王如丧家之犬,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想到竟然有这个本事……” “错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安王,而是安亲王。” “而且我也没有如丧家之犬,更没有苟延残喘,朝中谁不知道安亲王受皇帝重用,意图制衡太子,也只有你傻乎乎一个,浑然不自知。” 太子攥紧拳头,无声默然,因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聋作哑,如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下,太子内心对崇德帝最后的一丝丝父子情已经消失无踪。 如今造反败落,想来外面的蛮军也被杀尽,大势已去,为了避免连累妻儿,太子从挟持他的侍卫抽出佩剑,要引颈自戮。 太子只是愚孝,也实在是蠢,但罪不至死,内心尚存留善意,沐澂灏并没有一副慈悲心肠,但他愿意为王妃积福。 所以沐澂灏并不打算杀太子,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估计会贬为庶人,希望他能明白他人的用意,以后好好做一个平凡人吧。 大臣们才如梦初醒,原来和安亲王合作的是楚国公府,楚世子也没有下落不明。 楚黎轩翻身下马,拿出从国公府里延误了十余年的先皇圣旨。 “臣等接旨。”大臣们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先跪了再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咔咔”抬头望向楚黎轩,顺王遗腹子沐承烨? 有脑袋机灵的,看到一旁站着的新鲜出炉没多久的云麾大将军,再细品对方的名字,叶承穆? 众皆口头相传,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顺王的遗腹子,长的确实一表人才,英俊潇洒。 有故意刁难过两位尊贵王爷的大臣,悄悄把背脊弯了又弯,唯恐被人瞧见,提溜出来杀鸡儆猴。 楚黎轩虽然今日胡茬邋遢,但眼色尚在,会意命人把传国玉玺请上来。 崇德帝这么多年来,用的玉玺都是假的,可怜那些大臣还被蒙在鼓里,至今不明真相。 台下大臣眼睛毒的很,即使楚世子一字未说,但这个情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新皇沐承烨面无表情:“众爱卿平身。” 城外还有被俘虏的蛮军,楚黎轩虽然憔悴邋遢,但该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祭坛这边的事情刚一解决,就率领人马离去。 沐承烨从江泰大营出发,一连赶了几日的路,几夜也没有睡个好觉,如今骤然回了皇城,他还想和义父睡个好觉,喝一口暖乎的热汤。 收尾 沐澂灏手抬得老高,想要问一句,你一个新上任的皇帝能有什么私事? 但是没人知道安亲王心里想的何事。 沐澂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