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楚黎轩远在淮扬,消息滞后,他们若是可以一鼓作气,长安危矣! 估计大沐真的有可能被奸人窃取。 沐澂灏有些懊悔:“确实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只要改了一步,那整盘棋便换了模样,你既可以悔棋,又怎知别人手里没有其他棋局呢? 从怀里掏出一块不甚显眼的铜牌,有些显的老旧。 放到沐澂灏手中说道:“这是历来调遣影卫营的副牌,有两块,另一块在叶承穆手里,若是长安城内发生变故,你可以拿着这块令牌去城郊十几里处的树林里,调遣一半的人手。” 沐澂灏侧过令牌,果然看到底部像是印章一类的样式。 这絮絮叨叨的模样,怎么跟交待后事似的,这是要把全副身家都说与他听?! 像是看明白沐澂灏脸上表达的意思,楚黎轩毫不留情的打击他:“我与你说的和叶承穆也交待过了,只是你们的任务并不冲突,不必担心。” 就这,还只是一半势力?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加让人觉得羞愤,沐澂灏觉得自己被间接侮辱了。 太子? 不过,那个敛财的蛮人是否为皇族,背后可说的含义就大不相同了。 若对方是皇族,即便两人只是单纯点交易,也会上升到通敌卖国的嫌疑。 如果触及了皇帝的底线,甚至会被直接废除,贬为庶人。 谋害顺王,毒杀先皇,桩桩件件细究起来,无论真真假假,也只有崇德帝自己心知肚明。 两人断断续续又聊了一些,眼见着天黑了下来,虽然还未交待清楚,但楚黎轩也不得不离开。 沐澂灏将楚黎轩送走,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回到安竹苑,发现王妃正对着一大桌子的饭菜等待自己,心中不由一股暖流划过。 “嗯,发生什么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 原本想说什么的,突然不想在王妃耳边提起这个人的存在,只得歇声,厚脸皮靠着温沫澜,一副可怜状。 “王妃,戏精是什么?” 沐澂灏莞尔:“哦,原来如此,不过……”故意顿了一下接着道,“如此都是和王妃学来的!” 沐澂灏见王妃真的生气,怕祸及房事,有错必改:“王妃,我错了,是我不可教也,你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哼,就算你好话说尽,我也不会原谅你!”温沫澜气鼓鼓说道。 拒绝和只想靠过来吃豆腐的流氓说话,温沫澜转过身去:“刚用过饭,你这么重,别压着我。” 太重了的沐澂灏:“……” 温沫澜不以为意,翻了个白眼:“你能有什么正事?” 虽然温沫澜也很佛,日子过得更加悠闲,但见沐澂灏也这么闲,怎么有种危机感呢? 思绪一下子跑的有些远,温沫澜抬眼看着沐澂灏认真的神色,心里突然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