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藏不住秘密的。 不但保住了性命,而且家里还保住了王爵。 “算什么?” “现在局面固然没有之前那么紧迫肃杀了,所以不必大开杀戒了。” “绵愉犯了那么多错,他家还保住王爵?以后中枢威严何在?” “这是曾国藩自杀,并且把曾国荃、李续宾,还有近十万湘军的顽固分子全部带走,给我们减少了巨大的麻烦,这才换来了彭玉麟等人的平安。” 现在还不仅如此了,京城还隐隐传出,苏曳侧福晋真真行为不端,不分尊卑。 而且,对惠亲王福晋蛮横无理。 崇恩想了一会儿,道:“这个头,不能起。” 田雨公寒声道:“这个绵愉,原本可以不死的,但是他的福晋这般作妖,那就非死不可了。” 瑞麟道:“对,这等时刻,千万不能大意自满,我们要做的是改革大业,不进则退。” 真真道:“好,我这就进宫。” 真真道:“叔父,我去见太后更方便一些。” 崇恩这是一片拳拳之心,不想要叶赫那拉氏记恨真真,也不想留下苏曳的女眷干政的印象。 钟粹宫内。 慈安太后皱眉。 欣喜是因为她以后终于可以不用管这些烦人的政事了,可以统统把胆子交给她了。 没有想到,她刚回来,就迫不及待揽权了。 “否则,会让旗人们觉得王爷软弱可欺,又会在改革旗务上讨价还价了。” 崇恩想了一会儿道:“太后娘娘,臣可以和您坦诚相告吗?” 崇恩道:“此一时,彼一时。未来朝廷权柄,还是要渐渐回归中枢的,准确说是以懿郡王为首的中枢。所以受到的干扰越少越好,有些苗头最好刚起来,就熄灭下去。现在起了这种苗头算是好事,等以后分歧大了,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叶赫那拉氏回来了之后,慈安一门心思想要放开一切,和苏曳去双宿双飞,甚至以礼佛的名义,去住私宅了。 慈安道:“本宫明白了。” 他离开之后。 “妹妹,惠亲王这次犯错不小。”慈安太后道:“我觉得要严惩,你觉得呢?” 我,刚回宫,刚刚放话对绵愉的处置措施。 那我这个西太后的威严何在? 顿时间,叶赫那拉氏道:“姐姐觉得如何处置为好?” 叶赫那拉氏脸色剧变,道:“何以至此?何以至此?” 当时,慈安太后只是对改革八旗军务犹豫不决,立刻就被这群人抓住了机会,进而被推到苏曳改革的对立面,成为了对方的保护伞。 叶赫那拉氏道:“可是,我的话已经说出去了啊。要不然这一次就按照我说的话做,以后我们都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叶赫那拉氏道:“姐姐,绵愉这件事容我好好思量,可好?” 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 就算是两宫太后再淡定处理,再掩饰。 而且,开始了发酵。 东太后坚决要处死绵愉。 八旗王公再一次被激怒,背地里对慈安太后口诛笔伐。 您还是钮祜禄氏吗? 惠亲王绵愉也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啊?西太后那边都能容忍,偏偏你东太后要杀他? 慈禧本无心要和慈安闹出什么不和,就仅仅只是离开权力太久,迫不及待想要享受权力的美妙。 绵愉的命运,也成为了无数旗人发泄不满的由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北方的军情再一次传来。 俄国大军分兵南下,目标正是京城。 四年前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当时只有区区八千洋人,就攻破了京城,更何况现在可能 而且,这是分兵吗? 这个可怕的消息,瞬间压制了所有。 甚至很多人还在想,这一次俄国大军要是杀入京城的话,皇上和太后该往哪里逃? 难不成,要逃亡南方? 这倒不是僧格林沁的奏报太慢,已经是六百里加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