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杭州战场，雾气比较浓。 苏曳道：“大概还需要一年半。” 苏曳摇头道：“那大概需要好几年之后了。” 但是，现在筚路蓝缕，宝贵的人工是不会用在钟表上的。 七点半，时间到了。 但是，火炮是根据坐标开火的。 八平方公里地面，地毯式轰炸。 城外炮兵阵地上，一声令下。 顿时，四百几十门的火炮猛烈轰击。 然后…… 西湖的水，开始震动。 在浓雾中。 这种规模的炮击，在中国战场应该还是第一次。 全部都是银子。 就这样一直轰炸，一直轰炸。 发逆躲在战壕内，瑟瑟发抖。 究竟要炸多久？ 太平军也有很多火炮。 这种规模的炮击，对于太平军来说，完全就是噩梦。 一轮又一轮的炮击。 在这种可怕的轰炸中，太阳越来越高，温度越来越高。 终于…… 炮击结束了。 把平方公里的北部阵地上，已经一片狼藉。 炸死了多少？ 因为轰炸的时候，太平军都在掩体内。 “结束了吗？” 有一个太平军哭着问道，然后从土堆里面钻出来。 他上前去扒开，发现对方身上根本没有任何伤痕，但是已经没有了呼吸。 “冲！” 随着一声令下，城内城外的冲锋号，同时响起。 城内，一万多步兵师，开始了冲锋。 …… 太平军非常勇敢。 弹药库被炸，被空袭骚扰，尤其刚刚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轰炸。 但偏偏在这种黑暗绝望中，迸发出了大不了一死，主动赴死，自虐式的战斗。 没有太多指挥，没有太多组织的。 战场在进化，但偏偏杭州战场的进化是最大的。 在空中观察战场的飞艇观察员，一丝不苟地发出旗语，汇报战局。 这是他们第一次用这种上帝视角观看战争，但这样的战争也是第一次看到。 尤其是太平军，几乎是疯狂地作战，疯狂地倾泻弹药，甚至忘记了自己弹药只能维持一两天的事实。 几乎都是在各自为战。 从空中看下去，就看到苏曳的两支新军，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刀子一般，不断切割战场。 但不知道为何，每一个局部战场，都是苏曳军队以多打少的情形。 就这样不断地重复着。 和嘉兴战场，完全如同两支军队一般。 这里面原因太复杂了。 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太平军太多了。 在嘉兴战场和李世贤的巷战，虽然打出了漂亮的伤亡比，但苏曳军队还是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依然有不小的伤亡，因为太平军太悍不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