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懵逼了一阵。 就本能地冲锋，本能地厮杀。 直接杀穿了整个战阵之后，冲出了一百多米远。 这个时候，他们感受到自己不是旧式骑兵，而是新式骑兵了。 能够用最快的速度，重新列阵。 尽管，身边的军官，不见得是原来的军官了。 列阵完毕，再一次冲锋。 而这一次，太平军就已经没有像上一次这样组织整齐的进攻了，完全是一片散乱了。 王世清率领着这支骑兵，反复几次。 碾过来，碾过去！ 几次之后！ 而这个时候，太平军伤亡其实远不到三成。 城外的野战，伤亡两成不到，近两三万人的太平军开始溃逃。 甚至，他们看到苏曳这支骑兵，内心就已经本能地自卑。 军装太威风了。 所以，他们崩溃了。 这，这就赢了？五千骑兵直接打赢了近三万太平军？ 这个时候，原本是没有必要追杀的。 王世清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率领骑兵疯狂地追杀。 溃逃之前，这两万七千名太平军伤亡仅仅一成多。 袁甲三，和马新贻对视了一眼，缓缓道：“我们不来，苏相也能赢啊。” 从头到尾就开了几枪而已。 此时，这群年轻的骑兵陷入了一种狂喜，骄傲之中。 五千冲两万七千人之前，内心勇敢而又不安。 此时，肾上腺素依旧疯狂飙升，不知道疲倦地追杀溃逃的敌人。 …… “苏相，我要带着军队离开了。” 李世贤道：“北上苏州，与勤王林启荣合兵。” 如果他率军南下，就要和石达开、陈玉成合兵，就要参加和苏曳的决战。 嘉兴这一战，他不得不打。 现在他仿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如果是李鸿章率军来打苏州，我和勤王林启荣一定不会让他们破城，拼死也要把他们挡在城外。” 然后，他上前用双手拍了拍对方的臂膀。 李世贤率领一万残军，带上了所有的尸体，带上了所有的伤员，乘坐船只沿着运河北上，前往苏州。 甚至，还让袁甲三把一部分船借给了李世贤。 而镇守湖州的谭绍光得知嘉兴战场大败之后，他也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南下和石达开、陈玉成汇合。 他还有一个身份，曾经是傅善祥的学生，尽管他只比傅善祥小了两岁。 傅善祥去你哪里？一开始没有人知道，后来大家也知晓，去了九江。 在太平天国内部很多年轻人，都是被苏曳看重的，所以他都会赠书，帮助他们开拓视野。 而谭绍光也是其中之一，尽管排名在李秀成、李世贤等人之后。 其中一部分对苏曳如同仇寇一般，把苏曳送来的书都焚烧了。 但是他对苏曳的情绪太复杂了，他对太平天国的忠诚，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级别。 而且在太平天国面临绝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动摇，最终被叛徒所杀。 一旦率军北上去苏州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谭绍光望着嘉兴的方向，又望着苏州的方向，最后望向杭州的方向。 “再拼最后一次，最好死在战场之上。” “傅善祥，谢谢你没有写信招降我。” 两日后！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