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将他彻底铲除,诛杀全族!” 每一个人带的并不多,都是巡抚卫队,总督卫队之类,但也有好几百人。 杜翰给各个巡抚和总督,封官许愿,要求他们在最关键的时刻,站在承德行宫这边,诛杀苏曳,消灭叛逆,拯救母后皇太后和皇上于水火之中。 他本身就是蒙古亲王世子,和大家算是一家人。 蒙古诸王,团结一心,势必为大清铲除叛逆。 斩杀叛逆,拯救太后和皇上。 于是,顾命大臣杜翰跑去问荣禄。 荣禄道:“退缩?怎么可能退缩?即将刀兵相见,血流成河,太后当然要吃斋念佛,为将来的杀戮洗清罪孽。” 荣禄道:“我当然知道。” 荣禄道:“事到如今,已经退无可退。” 接着,杜翰道:“荣大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天津新军数量比苏曳多那么多,能打赢他吗?” 这话一出,杜翰顿时士气大振。 然后,杜翰放心地离去了,继续游说各省督抚。 又过了两日。 他这一次来拜见慈禧太后,当然只有一个目的。 这对于曾国藩来说至关重要,关乎湘军命运。 这个时候吃斋念佛? 因为念佛实在有太多的解读,而目前成的行宫的唯一解读就是,接下来要大开杀戒,血流成河,所以太后要吃斋念佛,为将来发生的一切洗清罪孽。 于是,曾国藩和李鸿章离开行宫,返回承德驻地。 “曾大帅,好久不见,可想煞我也。”杜翰拱手道。 曾国藩为了湘军之事,不知道多少次求到他头上,也不知道多少次贿赂他。 曾国藩道:“杜大人,别来无恙乎。” 放在之前,杜翰保证能够扯到天亮,因为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现在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思了。 “曾大帅,先帝对你可谓恩重如山吧。” 呵呵。 也就是苏曳后来者居上,否则先帝最痛恨的臣子,只怕就是你了。 杜翰道:“先帝活着的时候,曾经在朝堂上公开说过,苏曳是乱臣贼子,死有余辜。而且之后甚至公开下旨说他是逆臣,逆贼,并且在他府邸牌匾上刻了乱臣贼子,立了乱臣贼子石碑,这一点曾大人都是知道的吧。” 杜翰道:“那是先帝圣明,麻痹苏曳而已。你可知道,先帝临死之前,曾经下了密旨,要铲除逆贼苏曳?” 杜翰道:“曾大帅,先帝的密旨,你奉旨还是不奉旨?” 杜翰道:“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道密旨就在圣母皇太后手中,五日之后,天下督抚,将军,蒙古王宫都要瞻仰先帝遗容,那个时候圣母皇太后就会拿出密旨,号召天下,铲除逆贼。” “先帝对曾大帅恩情如海,而曾大帅又是天下群臣之表率,在这次大事上,更加要成为的大清江山社稷的擎天玉柱啊。” 杜翰道:“当然是苏曳狗急跳墙,倒行逆施,犯上作乱,他很有可能会出兵攻打承德行宫。” 杜翰道:“曾大人糊涂啊,太后和皇上已经被他囚禁,形同傀儡了。我们作为臣子,当然要奋死拯救母后皇太后和皇上。” 杜翰沉默了下来,盯着曾国藩看了良久。 曾国藩一愕,然后赶紧起身,朝着承德方向拱手道:“臣恭请圣安。” “圣慈躬安。”杜翰道:“哀家口谕,苏曳犯上作乱,曾国藩当以匡扶社稷为己任,铲除叛逆,哀家何吝封公之赏。” 杜翰道:“曾大帅,事成之后,朝廷还将把江西全部交给你们,九江一半归内务府,一半归你们,当然英国人那一份依旧不变。届时,曾大帅封了公爵,那真就是 曾国藩道:“不敢,不敢!拨乱反正是应当之举,但封公之赏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得到曾国藩模糊的表态后,杜翰这才起身离去。 …… 一天走五十里,四百多里的距离,也就是九天。 每天都有人在报数。 距离二百一十里。 随着他的军队越来越近,整个气氛也越来越窒息。 承德行宫的七八万守军,日夜都在操练。 保卫太后,保卫承德行宫。 看上去,完全是战意冲天。 …… “太后,苏曳的军队距离承德行宫,还有一百里。” 她很想问什么,比如有没有派遣使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