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曳想了一会儿道:“庐州知府。” 左宗棠道:“我还以为你会推荐我做南昌知府。” 此人和苏曳一样是理想主义,但是脾气硬直,凡事都要做主,作为江西巡抚的苏曳是很难驾驭他的。 所以他很难像沈葆桢一样唯命之从的。 苏曳道:“如今太平军在安徽势力最大,想要打天京,必先打安庆。李续宾是武将,他做这个安徽巡抚,很多事情只怕力所不逮。季高先生去了安徽,定能独当一面,脱颖而出。” 左宗棠道:“苏曳大人,七省密约、南方经济合作体,真的能成?” 左宗棠道:“有传闻,朝廷和洋人正在联手对付你,面对如此岌岌可危之局面,能成?真的不需要我再去逼迫曾国藩和骆秉章,撕开我这张老脸去逼迫?” 左宗棠道:“那我便告辞了。” …… 桂良登上了英国人的战舰,秘密会见了闽浙总督田雨公。 但依旧很瘦,唯有两只眼睛,充满了血丝,灼灼放光。 桂良见到田雨公后,毫不吝啬夸奖。 田雨公心中冷笑。 这还视为外交胜利? 但是,绝食之后,在万众敬仰之下,他仿佛找到了新生。 他不能下来,他也不想下来。 但是现在,他盘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田雨公道:“何事?” “然后,你去向福州领事写一份简单的信函,说给对方造成的麻烦和困扰表示道歉。另外随便找几个天地会,或者白莲教的人,当成杀死洋人传教士的凶手直接斩首。” “而你田敬堂,对朝廷也能交差。” 嘶声道:“这群禽兽传教士,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自相残杀。洋人蛮横无理,不但扣押了我这个闽浙总督,而且还要我们交出凶手?还让我们认下这杀人罪?” 桂良严厉道:“相忍为国,你不懂吗?” 此时,额尔金的舰队,就在东海,距离上海只有几百里了。 很显然,就是要逼迫清廷搞定福州这边,认下耻辱的结果。 田雨公淡淡道:“若是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桂良道:“田雨公,你不要自误!” 他就差没问,这是不是皇上的意思。 顿时间,田雨公无比的失望。 只要能够哄退洋人,那我田雨公身败名裂,遗臭百年,也是无所谓的是吗? 桂良道:“那这个闽浙总督你就不要做了,朝廷换一个人来做。” 对于朝廷来说,福建最麻烦的事情其实已经过去了,毕竟那几个传教士已经死了,对国内也算有一个交代的。 田雨公道:“那就换一个人吧。” 接下来,桂良又来找田雨公谈了好几次。 桂良只能来逼田雨公妥协。 但到后面,田雨公已经闭眼不理了。 向皇帝请旨,罢免田雨公。 “额尔金那边,舰队依旧不肯入长江,解决苏曳舰队吗?解决九江那些洋人和产业吗?” 皇帝冷道:“田雨公既然要名声,不要官职,那朕就成全了他。免了他的闽浙总督,让耆龄上!” “田雨公现在名声好,这个旨意不要明发,悄悄去福州,以身体为由,免了田雨公的职务,回乡养老,耆龄担任闽浙总督后,立刻解决这个麻烦。” “耆龄是我满洲宗室,一定会妥善解决。” 然后,桂良带着皇帝的旨意,再一次急匆匆赶往天津出海南下,前往上海。 就这样,过去这一个月时间,额尔 然后…… 额尔金伯爵的舰队,依旧集结在外海,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就是没有杀入长江口。 整整近二十艘战舰,不计其数的火炮。 他的言语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充满了兴奋。 搞女人,搞贵族的妻子。 所以听到要被炮击,全身的神经都张扬起来。 “表兄,你贵为王储,接下来依旧作为一个看客比较合适。” “甚至你的身份,绝对不能公开,因为英国王储访问清国,这是一件大事,会引发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