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7章 一个毁灭魔法界常识的事实
自从经历过一次“未知”事件,林祐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他总想再看一看更多的“未知”,想观察更多因“未知”而造成的变化。林祐有一种隐约的直觉,那些“未知”的事件、未知的结局,似乎在帮助他摆脱某种不明的桎梏。
林祐不敢将这种直觉宣之于口,在上帝等诸神面前装作一切如常,但心里的渴盼却与日俱增;所以也不难理解,当改变剧情的机会出现在眼前时,他为什么会蠢蠢欲动。
“我决定了。”戈夫伯爵收回思绪,悠然迎上魔法部众人的目光,“想跟我谈摄魂怪的事,你让福吉先生亲自到我的庄园来。”
辛克尼斯脸色骤变;虽然知道佛瑞斯特家族的强势,虽然他之前表现得强硬,但实际上并没有做好全面对抗的心理准备。
“现在轮到你们了,想好了没有?是回去向上级打报告,还是立刻举起魔杖发动进攻,把我抓回去?”
林祐毫不遮掩其嘲讽之意;这个辛克尼斯看来并不是意志坚定之辈,而且身上带着很多政客身上常见的毛病:做事犹豫、言论多于行动、不敢承担责任;偏偏还喜欢抱着侥幸心理投机趋利。
与此同时,这类政客身上最严重的问题,还在于他们根本没有处理意外情况的魄力和能力。以至于林祐不得不给予对方更多的刺激,好让事情发生更加激烈的变化。
当然了,这种刺激也有可能造成反效果,直接把对方吓退——就好像此刻站在面前的辛克尼斯;当听到林祐的嘲讽时,他居然迟疑了。
就连魔法部职员们都难以容忍上司的犹豫;德力士就第一个举起魔杖对准林祐。摆脱蛇夫座小宇宙的影响后,这位资深傲罗迅速恢复了曾经强硬、果决的作风;却不料林祐的动作更快,当德力士魔杖的杖尖刚刚亮起魔法光芒,阴沉木魔杖就提前射出第一道魔法。
不得不说,戈夫伯爵到底是继承了东方的优良传统:绝对不打第一枪,但也不给对方打第二枪的机会——“第一枪”的解释权归我方所有。
阴沉木魔杖发出了一个简单的无声“缴械咒”,出色的地方在于速度和准度,没给德力士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收缴了魔杖。直到魔杖脱手而出几秒种后,这位可怜的傲罗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缴械咒”的魔法辉光就像一个信号,拉开了戈夫伯爵单挑魔法部雇员的战斗序幕。“除你武器”、“昏昏倒地”之类的声音响做一片。
一道道魔法射向林祐,有快有慢,有强有弱,更有一些干脆远远偏离了方向;不同的魔法表现充分展示了这帮魔法部职员实力上的参差。
阴沉木魔杖随意地挥舞着,偏偏总能恰到好处地拦住对面的魔咒;不需要“盔甲护身”或“绝对防护”等保护魔法,也没有一个魔法能击中林祐的身体。
被拦截的魔咒总是瞬间解体,就像被棍棒砸过的瓷器;魔法结构溃散导致魔力四溢,化作点点星光洒向空中。
阴沉木魔杖在轻易打碎魔法的同时,见缝插针地展开反击,每一次都是朴实无华的“缴械咒”,而每一次都能看到一根魔杖从对面巫师手中高高飞起,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林祐脚边。
当辛克尼斯的魔杖也脱手飞出后,现场再也听不到任何呼喊咒语的声音,战斗在无声无息中终止了。从林祐发出第一个魔法开始算,历时二十一秒。
“伱们的魔杖就留在这儿,让福吉先生来取。”林祐悠闲地用魔杖在手指上转着圈;这一帮小十号人的魔法部职员,完全给不到他压力。如果要做个对比,在墨西哥时遇到的那些“圣徒”虽然老态龙钟,而且每次只出现三、五个,带给林祐的压力反而还更大一些。
辛克尼斯带着同僚匆匆离去,没敢再反驳一个字。或许直到最后他们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包括资深傲罗在内的一群成年巫师被一个十岁孩子打败了。
“把这儿收拾好。”林祐离开前给自己雇员下令,“如果一切如常,那生意就照做;如果魔法部或其他任何人有异议,就把生意停了,关闭仓库,启动防卫措施。”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魔法界一片平静。
许多人谈论起发生在伦敦的大规模麻瓜袭击事件,稍作惊叹之余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伤几个麻瓜算什么?他们更关注的是摄魂怪会不会在其他地方也发生暴动,并伤及巫师。
很少有人知道,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晚,魔法部的众多高层正集中讨论一个紧急议题:要不要对佛瑞斯特家族采取强硬措施。
出于对戈夫伯爵所展现强大实力的担忧,康奈利·福吉部长特意邀请了邓布利多参加会议。而在魔法部长询问意见时,霍格沃茨的校长先生平静地诉说了一个事实:“两个世纪以来,佛瑞斯特家族一直公开违背《保密法》,但威森加摩和国际巫师联合会都对此保持了沉默。”
“是为了保障贸易而妥协吗?”部长先生天真地问道。
“不,是因为我们力所不及。”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的回答让在座巫师相顾失色,只觉得有关魔法界权力构成的一切常识都随着这句话荡然无存。
康奈利·福吉的眼睛瞪得滚圆,好像看到世界在自己面前崩塌;他结结巴巴地问道:“难道,您,您也不能……”
邓布利多看着魔法部长,给出了一个奇怪的答案:“如果你问的是前任戈夫伯爵,那么我个人可以阻止他做出一些过激举动;但是仍不可避免会给魔法界造成难以挽回的巨大损失。”
“前任,您为什么特意提起前任戈夫伯爵?他不是已经死了吗?”福吉部长的小脑仁显然无法迅速理解这么复杂的言辞,“我们要讨论的是他的儿子,布莱斯·佛瑞斯特。”
“我之所以提起前任戈夫伯爵,是因为所有针对现任伯爵的讨论都是没有意义的。”邓布利多无奈坦白了一个残忍的事实,“如果说前任戈夫伯爵还能从个人层面加以阻止,那么现任伯爵想做什么,我是无法阻止的。”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