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喀嚓。
瓦片无风而落,砸碎在这院落内,祝老爷的鞋前。
这看似不起眼的一幕,却是让院内所有人都眼皮微跳,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
“……”
祝老爷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你们武庙这群游魂野鬼,还真是挺烦人的。”
话音间,老妪松开了他的胳膊,没了刚才的呆滞模样,冷冷朝着天上看去。
其余众人皆是轻笑着丢掉了手中的物件。
随即轻蔑的抬眸。
然而只是瞬间,他们的脸色便化作青白一片。
祝老爷同样怔了瞬间。
他不太明白,为何松州的上方,会出现一匹健硕神俊的白马。
但在看见对方额上黑眸的瞬间。
祝老爷已然狰狞爆喝:“取玄武重鼎!”
老妪毫不犹豫的拍向腰间,紧跟着一尊足有丈高的残破大鼎轰然落地,众人齐齐将气息朝鼎中灌去。
伴随着凶兽从沉睡中醒来的轰隆声。
一只玄武灵体从鼎身上活了过来,以厚重甲壳将整座大院给遮了进去。
其上溢散的气息,径直让松州城内的所有生灵,都是感觉到心中一跳。
他们捂着心口,惊诧的朝着天际看去。
镇魔司内,正在对弈的两人相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祭出了阴神。
正是松州总兵杨千祥,以及镇魔大将张瑄。
两道阴神倏然冲出镇魔司,随即便是茫然的看向那匹白马,以及对方蹄下的玄武背甲。
“那是妖魔?”
杨千祥本能般的冲过去。
自从前些日子的大事结束以后,大干已经很少能看见妖魔的踪迹。
更何况是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州城的上空。
然而那白马仅是略微朝此地看了一眼,杨千祥便感觉阴神好似遭遇了狂风,瞬间有了溃散的趋势。
“开启大阵!”
他只能发出一道狂啸。
整个镇魔司顿时嘈杂起来,而那城中的精铁长柱,其上的阵符齐齐闪烁起来,天上的流光汇聚,化作了肉眼可见的光幕。
然而这么大的动静。
白马却收回了目光,看向下方的院落。
它的时间很紧。
剩下的事情,可以留给别的妖魔去做。
想到这里,白鸿妖皇随意踏出一蹄。
轰!
只见那厚重无比的玄武背甲,竟是直接被裂纹布满。
院中数十道身影,整齐的朝后方踉跄倒去,喷血声连绵不绝,原本发青的脸色,此刻更是惨白的近乎要命陨当场一般。
“白鸿妖皇!祝某哪里得罪了你!”
祝老爷身上的丝绸长衫骤然碎裂,露出一件疯狂摇摆的玄色长袍。
他目眦欲裂,旁边的老妪同样是脚步不稳。
“没有得罪,只是你们离得最近而已。”
白马淡淡回应,又是一蹄踏出。
玄武背甲径直炸碎开来,连带着那尊方鼎也是崩成了满地碎块。
众多玄光洞弟子眼瞳凝滞,浑身气息都被抽干殆尽,悄无声息的断了气。
“啧,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天幕内,巨角妖皇扇了扇翅膀,朝着旁边的狮子笑了笑:“比我想的还无聊些。”
沈仪沉默盯着下方。
幽尾枪被攥在掌中,悄然对准了白马的头颅。
千妖窟不仅实力够强。
在它们真的认真起来后,获取消息的手段也是让人心悸。
就连大干都没有发现的玄光洞修士,居然就如此轻易的被找了出来。
“怎么,你也想下去耍耍?”
巨角妖皇看向仅存的两个玄袍大修士:“那你可得快点,他们要撑不住了。”
像是在验证她的话音。
在松州城内,白鸿用行动再次向世间宣告了,何为十大妖皇的统治力。
在它轻描淡写的蹄下。
两个玄袍大修士仅是为了活命,便需拼尽所有底蕴。
就在这时,白鸿妖皇似乎感知到了什么。